谢云遐支着脑袋，光明正大地看她。

闻言随口道：&ldo;依照赛场建的，这间没有安全员，一会儿老沈来。

&rdo;

鹿茸茸晃了一圈，跑到他边上挨着坐，好奇道：&ldo;老沈是谁?&rdo;

她离得太近，一无所觉地凑过来。

桃腮粉脸对着他，小苍兰的香味只剩后调，淡淡的木香在这样的距离下，变得危险而惑人。

谢云遐顿了下，眼睫轻抬：&ldo;我外婆以前的学生，以前是射击运动员，现在自己做俱乐部。

&rdo;

鹿茸茸双眼晶亮，崇拜道：&ldo;我知道你外婆!她是国家队的教练，好厉害。

&rdo;

谢云遐看她唇角的笑，也弯起唇，哼笑道：&ldo;怎么看谁都厉害?郁震文在你眼里算不算厉害?&rdo;

怎么又提起郁震文。

鹿茸茸嘀咕：&ldo;不知道，我没看过他打枪。

&rdo;

谢云遐见好就收，一晚上提八百回郁震文，他都不乐意了，于是找她算起别的账。

&ldo;你和那女的怎么回事儿?&rdo;

他眯了眯眼。

鹿茸茸眼睫扑闪，无辜道：&ldo;什么事儿都没有，她是来鼓励我跳舞的。

云遐哥哥，她是好人。

&rdo;

谢云遐：&ldo;?&rdo;

这就是好人了?

谢云遐眉梢轻佻：&ldo;那我鼓励你跳舞，也能抱你一下?&rdo;

鹿茸茸懵了，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庞。

他的语气中含着几分玩笑和逗弄，可他的眼睛那么深，那么专注，像是认真询问答案。

&ldo;你、你抱我干什么?&rdo;

鹿茸茸脸颊微烧，磕磕巴巴地问。

谢云遐瞧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第一次觉得这小呆子呆得过分，反问：&ldo;那她抱你干什么?&rdo;

鹿茸茸一脸笃定：&ldo;鼓励我。

&rdo;

谢云遐倾身靠近，近到能看见女孩子眼底最深处的慌乱，嗓音压得很低：&ldo;我不能鼓励你?&rdo;

鹿茸茸习惯了谢云遐那股嚣张劲儿，当他敛去锋芒变得的柔软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像‐‐

那个夜晚，他抱着哭泣的她，低声喊她茸茸。

哄她别哭。

鹿茸茸无意识地咬了下唇，脑子乱乱的，和他对视着无法移开双眼，无措道：&ldo;我……&rdo;

谢云遐垂眼，看那抹嫣色的柔软被尖牙反复啮噬，不深不浅的印子刺激神经，让他眼眶发热。

&ldo;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