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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碧痕往炉中添置了新的香料，青烟婼婼，幽香弥漫。

半跪在大太太身边，九如的手劲不大不小，经过上次的磨合，拿捏的位置也是恰当好处，她的声音低婉轻柔，与大太太说了几句话，大太太也确实是乏累，再闻着安神香，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ldo;大太太，大太太。

&rdo;九如尝试着唤了几声，见没有反应，才确认是熟睡了，单手撑着床榻边想站起来，双脚都没有力气，&ldo;芍药，过来扶我。

&rdo;

芍药才搭住她的肩膀，觉得她全身的衣裙都像是从水里打捞而出，从内湿到外，她不敢出声，赶紧将九如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ldo;无妨的，芍药，你让碧痕去倒一杯掺了红糖的热茶给我喝下去就好。

&rdo;九如用手撑着脑袋，觉得里面沉沉的，好像有些坐不住。

芍药心慌慌地多看她一眼，难怪方才觉得她脸色雪白，鬓角颜色浓重，应该是也被汗水给浸染才会那样，赶紧拖着碧痕去弄红糖茶。

九如半合着眼，连手指头都不想多动弹一下，不过大太太醒转之前，她是不能离开的，这道理，她心里很明白，大太太是否真的睡着已经不用计较，她要做的就是遵守家规。

芍药手忙脚乱地把红糖水端来：&ldo;茶烫，小王妃慢慢喝。

&rdo;

她双手捧过来，凑到嘴边吹一口气，两口热茶下肚，汗出得更多更快，慢慢在眼睫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手臂一动，水珠滴落在手背。

&ldo;小王妃先擦擦汗才是。

&rdo;芍药又去拧了热面巾来给她，&ldo;小王妃是初次来做事，大太太也太严厉了些。

&rdo;

&ldo;大太太说的对，是我自己太疏忽了，整个王府里头的大事小事都要大太太一把抓，天不亮要起，到吃午饭才会留出空，这还不是逢年过节的，不然事情更多，我冒冒失失的就过来，半分准备也没有。

&rdo;九如将脸埋在热面巾中，深深吸口气，全身舒畅不少。

&ldo;小王妃，我们要不要先回沁月阁。

&rdo;

&ldo;不用，等大太太醒了再问问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rdo;

&ldo;大太太几时会醒。

&rdo;芍药问得很轻，一方面心疼她，一方面也不敢得罪大太太。

&ldo;我想快了，大太太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

&rdo;九如心有成竹道。

果然，大太太微微翻个身，碧痕上前伺候她坐起身，她有些睡眼迷蒙地环视四周：&ldo;九如，还在呢，这会儿是什么点了。

&rdo;

&ldo;回大太太的话，已经过了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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