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赵婆婆是个哑巴，又不认字，这样连比带划的根本无法让人明白。

反倒是荆楚扫了她一眼：&ldo;对不起，您的儿子触犯了法律，我们不能容情。

&rdo;他说完不再看她，而是对常雁道，&ldo;我们去审一审老四。

&rdo;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曹老大揪出来才好，让他跑出南城，那以后就是大海捞针了。

曹老四对自己拐卖人口的罪名供认不讳，但是对于曹老大去了哪里，他并不知道：&ldo;他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口口声声说兄弟，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rdo;

荆楚没有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当他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小琪在那里哭：&ldo;赵奶奶，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他害了我们那么多人！

&rdo;

赵奶奶拉着她就一个劲儿掉眼泪，像是在哀求什么，柳玉不知道该劝哪边，头都大了，看见他恍如看见救星：&ldo;队长！

&rdo;

&ldo;吵什么？&rdo;

柳玉连忙说：&ldo;队长，小琪说她可能知道曹老大去了哪里，然后……&rdo;然后赵奶奶就开始哭上了。

荆楚看着小琪：&ldo;你是……&rdo;

&ldo;我叫倪语琪。

&rdo;小琪也在抹眼泪，她看起来是个很文静柔顺的女孩子，就是站在那里，你就会觉得她特别省心乖巧，不忍心多苛责。

荆楚马上就想起来这个抓着他痛哭的女孩子了，而小琪这个名字他也有印象，被其他救出来的每个孩子都说小琪姐特别照顾那些他们，这也就罢了，她还很受老四他们的信任，也是福利院里唯一一个具有一定程度自由的人。

就凭着这一点，荆楚就不敢小瞧她。

&ldo;你知道曹老大在哪儿？&rdo;

小琪咬了咬嘴唇，重重点头：&ldo;对！

&rdo;她话音刚落，赵奶奶噗通一声就在地板上给她跪下了，拉着小琪不让她说。

小琪泪流满面：&ldo;赵奶奶，你不要这样，我要说出来，他是坏人，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奶奶，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我不能不说！

&rdo;

赵奶奶哭得要背过气去了，但还是死死拉着她，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她，乞求她不要说，放她儿子一条生路。

&ldo;把她扶到隔壁去休息。

&rdo;荆楚虽然也觉得这个老人实在可怜，但小琪说得对，曹老大触犯了法律，难道还能因为他母亲的恳求而不抓他吗？

他把小琪带到安静的会议室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ldo;你知道什么线索吗？&rdo;

小琪捧着那个一次性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十分忐忑：&ldo;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他很有可能在那里，你会不会相信我？&rdo;

荆楚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放低声音：&ldo;我当然相信你。

&rdo;他的口吻很温和，眼神和表情都很好地安抚住了她的情绪，等到她略略平复情绪之后，他才问，&ldo;你觉得曹老大会在哪里呢，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在那里？&rdo;

小琪看起来有点紧张，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ldo;那天，他打电话我听到了，是和一个女人说的，而且我在垃圾桶里看到过好几次同一个地方的发票。

&rdo;

荆楚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他看了常雁一眼，她眼中也流露出了意外的神色：&ldo;发票？&rdo;

&ldo;嗯。

&rdo;小琪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ldo;他们的东西每次都是我收拾的，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