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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第十五回　　止付支票老四赔礼　大灌迷汤阿宝得宠

过得年来，蒋介石表面上已恢复健康，事前请教过几个老嫖客，打定主意，一心一意要使翠芳老七栽个跟斗，平平胸中那口乌气。

于是特地在元宵节那天，单枪匹马跑到她的家里。

列位看宫，在那个时候，逢元宵节逛妓院，院中人必出果盘相飨，叫做开果盘，客人照例要付赏钱，所以除非是&rdo;相好&ldo;，亦不肯在那当儿去充瘟生的。

翠芳老七看见蒋介石前来，心中不觉一怔，可是也不敢得罪客人，笑哈哈问道：&rdo;今天什么风吹来的哟？&ldo;

&rdo;我早想来了，&ldo;蒋介石不动声色，高高兴兴答道：&rdo;一场病把我在床上拖了个把月。

&ldo;

&rdo;张老爷说你生我的气呢！

&ldo;老七把霄亮的银水烟筒往他手里一递，&rdo;才从福州运来的水烟，你尝一口。

&ldo;

&rdo;我有香烟，&ldo;蒋介石从怀里掏出一只十四k金的烟盒，把翠芳老七吓了一跳，心中暗自想道；&rdo;人家都说这个姓蒋的依靠张家，顶多不过三百块身价，原来还有那么一个金烟盒，是个阔客哩。

&ldo;老七正沉思间，门外一声吆喝，帘子掀处，只见一个龟奴头戴红缨帽，身穿大棉袍，足登双梁鞋，小腿绑带，双手高举，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四色点心，象官场中的听差一样，鞠躬而进。

把四色点心往蒋介石面前一放，另外一个龟奴同样装扮，递上了一个果盘，这阵仗蒋介石听是听过，可没见过。

翠芳老七抿着嘴立在他身旁，看他如何应付，只见蒋介石先是一怔，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重甸甸的红包，往龟奴手中一塞：&rdo;好，好，拿去喝茶罢。

&ldo;龟奴谢赏退出，翠芳老七倒不好意思地按住他肩脾道：&rdo;要你破费了。

&ldo;

&rdo;没什么，&ldo;蒋介石弦外有音：&rdo;过节嘛，我事先早准备了，免得他们说我这个客人太小器。

&ldo;边说又掏出几个较小的红包：&rdo;这每封两元，是给娘姨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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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你真周到，&ldo;老七格格一笑：&rdo;谁说过你小器来着，只因为你好一阵不来了，难免叫人惦记，碰到熟人，不免打听罢了。

来，我给你唱一段《玉蜻蜓》，解解闷。

&ldo;说着便去拿弦子。

&rdo;聊聊也罢，&ldo;蒋介石一伸手拦住了她，&rdo;我不懂，现在是民国朝代啦，瞧刚才两个人的打扮，活象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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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是啊，&ldo;老七替他剥开一个蜜桔：&rdo;本来是要换换花样，连皇帝都换了，我们这一套无奈想不起该换些什么，也只好再让他们戴一次红缨帽了。

&ldo;她把桔子递到他嘴边，&rdo;听张老爷戴老爷他们说，你当年也是个革命党人，为什么如今革命党正闹得热烘烘，你反而在上海做生意呢？&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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