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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斗殴场上，人影绰绰，兵刃叮当乱响。

各处要道，全有步骑的强人把住。

但凡镖行的人受伤倒地，倒也不再加害，却不能往一块凑，只一挪步，立刻有人窜过来，持刀阻挡。

黑鹰程岳目睹一败涂地，心如刀割。

眼见胡孟刚犹与群盗拼斗，自己不能上前接应。

自己本以掌门弟子，代师护镖；二十万镖银今竟被劫，十二金钱镖旗从此威名扫地！

思念及此，惭恨交迸。

他将身躯一挺，重欲上前，加入混战；不料稍一移动，左臂疼不可忍，头上汗出。

程岳紧咬牙关，强力支持，把藤蛇棒抖了抖，刚刚活动几步，黑影中窜过一人来，喝道：&ldo;朋友，还是躺下歇歇吧。

&rdo;程岳急一侧身，陡觉&ldo;三里穴&rdo;一阵发麻，不禁失声，栽倒地上。

原来那年老盗魁，依然在旁监防着呢！

盗魁已将护镖人等战败，指挥手下人分头做事；将这二十万镖银扫数劫走。

立刻打一暗号，竹林一带，&ldo;吱吱吱&rdo;连响了三声呼哨，催告方圆左右的把风同伙，做案已经得手，该收缩防线，准备撤退。

（叶批：据白羽自云，其本人不懂武术，以上乃与郑证因合撰而成。

写至此处时，因郑氏另有高就，白羽只好&ldo;独&rdo;任艰巨；尽可能避免写武打，而舍短用长。

以下文情与前颇不类，读者宜注意及之。

宫注：据白羽自传《话柄》记载：&ldo;《十二金钱镖》初写时，我不懂武术，邀友人证因帮忙。

可是两人合作，只写到第一卷第二回的上半。

证因另有办法，丢下笔杆不干。

这时候二十万盐镖甫遇盗劫，铁牌手正血战护镖，我独力接过来，怎么办呢？避重就轻，舍短用长，我就把铁牌手押回海州……&rdo;在这里，白羽自述是从第二回下半章独撰，但从文笔来看，我们赞同叶洪生&ldo;眉批&rdo;之观点，白羽从第三章起是独撰。

）

那一边，铁牌手胡孟刚舞动双牌，镖师戴永清舞动钢刀单拐，两人背对背，抖擞精神，犹拼死拒战。

群盗却也歹毒，看破胡孟刚有攻无守，意在拼命；只采取包围的招数，将两人紧紧裹定，东一刀，西一刀，西一矛，一味滑斗。

到底群盗人多势众，胡孟刚年届五旬，身已负伤，手脚运展顿慢。

那镖师戴永清腿上也着了一下，血流及踵，仍是咬牙熬战。

趟子手张勇掌着铁牌镖旗，金彪掌着金钱镖旗，与群盗混战，身负轻伤。

二人忽见到胡孟刚被围，程岳负伤，便知大势已去。

两人不约而同，虚砍一刀，抽身败走。

不意贼人满不按江湖道的规矩，竟赶尽杀绝追了过来。

张勇叫道：&ldo;朋友，我们已然认栽了，何必苦苦相逼？&rdo;盗徒不理，那个白面少年腾身一窜，抡掌中剑，直奔金彪而来。

金彪正要上马落荒逃走，已被盗徒追上。

青钢剑明晃晃一闪，金彪待挺刀迎敌，突然肩头着了一下暗器，栽下马来。

少年盗徒挥剑窜到，金彪滚身要起，已被踏住腰眼。

金彪闭目等死，哪知剑锋只在脖颈上猛拍了一下，火光一闪，跟着背上的十二金钱镖旗被盗徒拔去，却将一个小匣丢在金彪面前。

少年盗徒对金彪喝道：&ldo;朋友，不要装死，我们舍不得杀你，还留你的脑袋传话呢。

这个小匣，烦你转交你们安平镖局的俞镖头。

匣内有好东西，你们镖头见了必然高兴。

&rdo;说罢，用剑又在金彪头上蹭了蹭，一抬腿，连连纵跃，已然扑到年老盗魁的面前；手打火折，把镖旗一展道：&ldo;当家的，我已将十二金钱镖旗借到，那封柬帖也交给他们的趟子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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