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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我发现我说出了“事实上我非常想知道答案,先生”
这一句时,我自己也觉得惊讶极了。
因为我不仅仅口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的话,”
他回答,“那我确实得告诉你。
我们可以找个更暖和干燥的地方,休整一下,有个地方离这里大概步行四十五分钟的距离,不算太远。
在贝克街。
我在那儿租了几间屋子。
我刚搬过去。
老实说,不太付得起房租。
如今想在伦敦找到一间价廉物美的公寓可不容易。
你是否乐意和我一起……”
3
前往221号b
我们随后去的贝克街221号b房间,在当时,也就是1880年冬天那会儿,与我在其他小说里描绘过的没什么不同。
到后来,那儿变得越来越脏乱破旧,成了一个收集癖的巢穴,散乱地堆着各种远超过书架所能承受的书籍,大量活页夹装起来的羊皮纸手稿,怪异的画卷,还有不少皮面装帧的珍贵古书,它们的拉丁文书名我光是回忆起来,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它们成堆成叠,与之竞争空间的还有不少表情看起来都很痛苦的部落面具;雕刻着如尼文的石头;雕花精致的木头盒子——它们的钥匙福尔摩斯从不离手;刻画出一系列噩梦中生物的大理石半身像和黏土浅浮雕;堆满展示柜的是护符、辟邪符和图腾;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手工制品,它们的来源和用途都是大家最好别去多想的,而我们的女房东赫德森太太则被严格禁止触碰它们,即使是用鸡毛掸子也不行,更别提直接上手碰了。
让我将这个起居室的样子就这样珍藏起来,就这么一次,回忆那个无知的时期。
福尔摩斯做化学实验的长椅就在原处,已被酸液腐蚀得斑斑点点,但上面摆放的各种仪器还满满当当的,尚未被充分使用,也尚未盛放过各种可怕的物质,它们主要都是些有机液体,给仪器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塞满了烟草的波斯拖鞋放在壁炉架上,两边各摆着一只他最喜欢的烟斗,它们分别是黏土和樱桃木质地的,在壁炉架上远眺着他拿来保存雪茄的煤斗。
他的百科全书、字典、地名词典和其他参考书整齐地一排排摆放着,所以才没有被大量魔法书和神秘学相关书卷完全替代。
此时他的剪贴簿和剪报收藏才刚上路,因此没有占据太多空间。
他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状态良好,摆放在前窗旁的桌子上,压着门德尔松抒情曲精选曲谱的散页。
那儿的家具虽然有点旧,却很舒适,在火炉前的地毯是熊皮的,还有酒柜——看过我从前那些小说和佩吉特先生替《斯特兰德》杂志所绘插画的读者,想必已对这些无聊的家庭陈设很熟悉了。
当我和福尔摩斯走上十七级台阶之后,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也正因为这诸多原因,我宁可记住这地方此时的样子,而不是它逐渐转变后,变成的那座塞满了与死亡有关的收藏品、禁书和可怕遗物的大杂烩博物馆。
至于福尔摩斯本人,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卸掉了脸上的妆和假五官,换上一件拼色便服后,便完完全全变回了我曾经多次描写过的那位文雅而瘦削的绅士。
在1880年时,他不过二十六岁,皮肤光滑,下巴的轮廓方正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