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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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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自诩娘子，哪肯做这等事体，斥道：&ldo;偷鸡摸狗的事，亏你们也做得出来，还不赶紧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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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婶劝道：&ldo;大少夫人已是张家人，拿嫁妆补贴家用，难道不应该？&rdo;

这话方氏认同，陷入犹豫。

任婶瞧得她意动，继续添火：&ldo;二夫人要不瞒下这两只箱子，就只能开口去向大少夫人讨要……&rdo;

她说得轻巧，李家的嫁妆，都是有数的，哪能叫你轻松瞒下来，她们把箱子搬走没一会儿，锦书就发现少了数目，进去向李舒禀道：&ldo;大少夫人，方才任婶与杨婶来搬箱笼，我还道她们是来帮忙的，哪曾想有两只箱子不见了踪影，定是她们抬去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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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临方才见了李舒真容，已不知去了哪里，只留李舒独坐，她侧头问道：&ldo;当真？&rdo;

锦书就遣了个小丫头去打探消息，那小丫头大概也是训好了才带来的，轻手轻脚绕到屋后，手沾唾沫将方氏卧房的后窗纸戳了个小洞，朝里一看，地上赫然两只箱笼，正是李舒的嫁妆。

锦书听得回报，道：&ldo;大少夫人，我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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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摆手，想了一时，道：&ldo;备礼，我去瞧瞧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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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一愣：&ldo;早上才刚拜见过……&rdo;

李舒不悦道：&ldo;身为儿媳，本就该在婆母跟前侍奉，这还分回数？&rdo;

锦书垂头，忙去开箱翻寻，挑了几样出来，搁在托盘里，捧来与李舒瞧，问道：&ldo;大少夫人，可使得？&rdo;

李舒就着她的手看了看，一件玉雕如意童子、一对青白釉瓜棱小罐、一方方池带盖歙砚，她皱眉道：&ldo;你这挑的都是些甚么乱七八糟的礼？二夫人可是我婆母，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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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不解：&ldo;我听闻二夫人乃是出身……&rdo;

李舒嘴角有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打断她道：&ldo;换了，取几样金首饰，好衣料拿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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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便将托盘撤下，另取了一对弯钩金耳环并一匹桃核文锦。

李舒嫌少，锦书道：&ldo;乡下妇人眼皮子浅，大少夫人莫要把她胃口养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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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斥道：&ldo;她是我婆母，你再这样不敬，就到外头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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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忙闭了嘴。

李舒虽斥她，却也没再提礼少的事，命她取个精巧小锦盒将金耳环装了，与文锦一起捧着，随她去见方氏。

那两只箱子，还搁在地上，方氏见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肯服软，便道：&ldo;我进张家门时，不等婆母开口，就自献了几亩田出来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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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命锦书将礼物放到桌上，笑道：&ldo;媳妇哪能与婆母相提并论，自然是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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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被捧高，哑口无言，但看了桌上的厚礼，又生不起气来，脸上的笑，也压不下去。

李舒指了地上的箱子，又道：&ldo;都怪媳妇不谨慎，忘了与任、杨两位婶子说明，这两只箱笼里，装的乃是下人的物事，她们方才要洗漱，遍寻不着脸盆等物，着急来问，我这才得知弄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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