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把碎玻璃清干净了，可是那棵树你得想想办法才行。

我们客厅里总不能有棵树吧。

&rdo;

&ldo;没错。

&rdo;我说：&ldo;你说的很对。

&rdo;

我们在阳光中彼此相视，不觉得笑了出来。

我把链锯放在一边，开始吻她，一手摸向她的臀部。

&ldo;别这样。

&rdo;她低喃道：&ldo;比利在──&rdo;

话还没说完，比利便转过屋角往我们走了过来。

&ldo;爸爸!爸爸!你应该看看──&rdo;

这时候黛芬看到那团冒火的电线，尖叫着要比利小心。

本来已经远离电线的比利立刻停了下来，瞪着黛芬，仿佛她疯了一样。

&ldo;我没事，妈。

&rdo;他用哄老人的语气说着，慢慢朝我们走来，以示他有多安然无恙。

黛芬靠在我怀中，不自禁地颤抖。

&ldo;没事的。

&rdo;我对她耳畔低语：&ldo;他很清楚不能碰电线。

&rdo;

&ldo;但还是有人被电死。

&rdo;黛芬说：&ldo;电视上一天到晚都有宣传短片，教人小心掉落的电线──比利，立刻进屋去!&rdo;

&ldo;哎，别这样，妈!我要带爸爸去看船屋!&rdo;他既兴奋又失望，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他第一次看见暴风雨后的壮观，很想找人分享。

&ldo;你现在就进去!那些电线很危险，而且──&rdo;

&ldo;爸说它们要找的是地面，不是我──&rdo;

&ldo;比利，别再说了!&rdo;

&ldo;我会过去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