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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城郭曾相识,千古湖南未可臣。
此处尚多雄杰气,登高振臂待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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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汐集&iddot;长沙有感二首(二)》
&ldo;歌德&rdo;略加思索后,即执笔步原韵奉和,云:
洞庭落木余霜叶,楚有湘累汉逐臣。
苟与吕伊同际遇,何因憔悴做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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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汐集&iddot;长沙有感二首(一)》
众人围观、赞叹,站在一旁的茶房竖起大拇指,连声说:&ldo;真是了不起,拿起笔来就象我们拿扫帚扫地一样!&rdo;&ldo;歌德&rdo;哈哈大笑,随手端起桌上斟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连手指尖都感到了酒意,便立地又草一绝,有&ldo;作书如扫地,把酒欲问天&rdo;句,当即被茶房讨去作为墨宝。
田寿昌的热情、豪爽,郭沫若已经不止一次地领略过,此次叨扰,又蒙多多关照,他几乎天天陪伴沫若寻幽揽胜。
登上岳麓山顶,俯看湘江中的水陆洲,如同一艘长艇,特别引人瞩目。
那淡淡点缀着的清寒的水气、潇舒的落木,颇有娱目清心之妙,沫若真想将来国难解除后能卜居此间,恐怕这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吧。
忽听得游客中有人高唱《义勇军进行曲》,壮烈的救亡歌声令人亢奋,沫若不由得对寿昌说:&ldo;在武汉一个月以来的闷气,总算稍稍地一吐了!&rdo;
长沙的名胜古迹实在多。
沫若游罢岳麓山,又游玉泉山。
他与友人特往民众俱乐部,参观南明爱国将领何腾蛟为抵御清军所筑的箭场,颇为壮观。
在这里,沫若忆及自己的战斗经历,与同游者畅谈北伐战争时路过长沙的情景,说:&ldo;十年日月若不浪费,何至让日寇猖狂至此!&rdo;友人索句,遂赠&ldo;何来后羿箭,射日破愁天&rdo;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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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田汉:《沫若在长沙》,战时出版社版《抗战中的郭沫若》。
古人说长沙乃卑湿之地,但给予沫若的印象并不怎么忧郁:天气既不怎么忧郁,人情也不怎么忧郁。
这里同样集中了不少文化人,除田寿昌、廖沫沙、张曙之外,还有徐特立、薛暮桥、翦伯赞、孙伏园等。
他们为郭沫若举行大规模的欢迎会,并公推他为文化界的领袖,沫若表示自己只能充当&ldo;大将出马以前&rdo;,先出场&ldo;打旗子替大家引路&rdo;的那种角色。
他几次发表演说,指出&ldo;文化人的地位和责任,在这时和前敌将士是没有两样的&rdo;,殷切&ldo;希望目前集中于后方大都市的文化人,更能够向乡村间散播&rdo;,要自觉地&ldo;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抢工作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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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羽书集&iddot;对于文化人的希望》。
为了答谢朋友们,沫若托人备了两桌饭菜回请大家。
他恭恭敬敬地挨着席面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干了一杯,大概由于&ldo;立定大戒&rdo;以来久未这样开怀痛饮的缘故,他居然醉了。
于醺醺然、昏昏然之中,他指着男的骂&ldo;男政客&rdo;,指着女的骂&ldo;女政客&rdo;;他还重重的打了自己三记耳光,一迭声地骂自己也是&ldo;混帐的政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