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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山民们相处融洽,经常在一起愉快交谈。
女王说:&ldo;我们总是爱和高原人攀谈,和他们说话,你能那么深地接触到高原&rdo;,渐渐的,女王夫妇对苏格兰的一切都喜欢起来,包括他们的服饰、习俗,还有他们的风笛。
一次,女王夫妇来到布列达尔彭爵爷家里小住,他们惊喜地发现这里有九位风笛手。
每当他们进餐时,无论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这些风笛手们就轮流在室外吹奏风笛。
有时一人吹,有时三人同吹,有时全部都来吹。
女王夫妇对这一习俗感到又快乐又惊异,尤其是女王,她被这独特的进餐方式迷住了。
从那以后,女王将这种就餐方式带进了王宫,一直延续不断,直至今天的伊丽莎白二世,仍保留了这种古老的王室规则:每天早餐都有一位侍从在室外吹奏15分钟的风笛。
1848年女王在那里挑下了巴莫罗别墅,这是阿伯丁郡荒原中靠近布雷玛的一处小庄园。
四年后,她把这块地方买下了。
她能更加自由自在地过着一种田园生活了。
在那里,她可以每晚品味他们俩人的浪漫情调,也可以整日不受任何骚扰地沉浸于对阿尔伯特的情爱之中。
庄园的环境十分迷人,他们住在两三间小起居室里,孩子们被安排在楼上,而随从的大臣则在一间极小的卧室里做全部的事情。
夫妇俩人在这两三间居室里觉得非常安逸自在。
在那里他们随心所欲地跑进跑去。
他们常常把孩子和侍从丢在庄园,双双外出写生、散步、看奔跑的红鹿,或者走访村民,有时甚至冒险到阿特&iddot;纳吉乌河塞克的&ldo;堡塞&rdo;去住一两夜,去体验野居的荒凉与孤寂。
他们常常去攀登群山,每登上一座山峰,他们便要搬来很多石头码成一个城堡的模型以示纪念,在这种纪念石堆的堆砌中他们感到回到了自己童年的那种无忧无虑地做着游戏的快乐。
最后,当那座我想总有七八英尺高的纪念石堆接近建成的时候,阿尔伯特登上顶部,放上了最后一块石头,这之后又是三声欢呼。
这是一幅快乐,美妙而又动人的情景,我禁不住哭了。
站在可爱的山巅极目望去景色是那样的美丽,天空是那样的晴朗,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
女王曾这样回忆起他们的那段颇有传奇色彩的生活。
后来,阿尔伯特推倒了这座旧的小庄园,而在原址重新建一座由他亲自设计的城堡。
城堡于1855年竣工,外观宏伟,完全按苏格兰豪华的风格以花岗岩建成。
有一个100英尺高的塔楼和数许小角楼,并圈以雉堞墙,它巧妙地建制在可以俯瞰周围的群山以及邻近的迪伊河最美的景色的地方。
至于别墅的内部装饰,也充分体现了苏格兰情调:墙壁、地板、桌椅、帏幔等等,凡是能装饰起来的地方都铺上了苏格兰的传统格子花呢,女王还将亲手画的一幅水彩写生挂在了墙上。
阿尔伯特则将在日耳曼猎获的一头野猪的猪头挂在了墙上。
在大厅里,还摆放着一尊大小如真人的阿尔伯特身穿苏格兰高原服的塑像。
女王快乐极了,她写道:
我的心一年比一年更萦系这个乐园……现在一切都成了我爱的阿尔伯特自己的创造,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建筑,自己的设计……他的崇高趣味,他的亲爱的手痕,处处都印遍了!
的确,在这里维多利亚度过了自己最幸福的时光。
在以后的岁月里,她更多的是沉浸在对这一段生活的回忆之中,而每当她回首往事的时候,她总感到有一种光辉、一种脱俗而神圣的灵光,照耀在那些金色的时辰之上,每一个神圣的时刻都历历在目,美不胜收,意味无穷。
第六章 亲王之死
一、她纤弱的手指感到他本已纤细的呼吸越来越弱,终于再也没有一丝进气……
1861年的一天,维多利亚女王夫妇前往科堡访问。
马车笃笃地向前行使,沿途的自然景色使得这对皇家夫妇的旅途变得十分的愉快,那些茂密的森林,那些开阔的河流,还有那不时与马车竞逐着的不知名的飞鸟,甚至使他们似乎暂时忘记了自己工作上的访问,而好像是一次轻松的旅行。
他们一面欣赏着野外的迷人景致,一面愉快地交谈着。
维多利亚照样是那样的伶牙俐齿,滔滔不绝,而一向沉默稳重的阿尔伯特也只有这个时刻才更使人想起25年前造访肯辛顿时的那个英俊青年,那个被高贵的少女称做是&ldo;最动人的&rdo;、&ldo;充满了和善与甜蜜&rdo;、&ldo;言谈聪明机智&rdo;的活泼男孩。
是的,作为女王的丈夫,作为19世纪世界最强盛帝国的亲王,阿尔伯特几乎是牺牲了自己人生深处许多本质的东西,肩上的责任不断地强化着他思维上的严密与生活上的严谨,他当然也弹琴,也喜爱名人的油画,但那不过是繁重工作间隙的一种调节与放松,他的身材与体态酷似一位浪漫而抒情的男高音歌唱家,但人们也越来越觉得那不过是徒有外表罢了。
英国的绅士与贵夫人们总想在那些豪华气派的社交场合或者舞厅、或者剧院、或者赛马场找到那个风度翩翩的身影,他的身影几乎永远定格在白金汉宫那张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的办公桌前,那盏绿色的书写台灯下,躬伏的身子如同一座沉重的雕塑。
他的勤奋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那盏绿色的台灯是愈亮愈早了,信函往来也越来越广泛,阅览报纸也越来越尽可能的全面,他一直坚持着的备忘录写作也越来越细致、深刻、精辟、冗长,这一切几乎将他吞噬,或者说,他自己就如同一条饿龙,他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日日夜夜不断增加的工作量却仍感饥饿。
甚至,他的娱乐也仅仅只是一种为了工作而迫不得已的义务,他按照时间表来安排自己的消遣,怀着颇为拘泥的热忱去猎鹿,在午餐时说些双关语,这些都是正经的事而绝非纯粹的娱乐与诙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