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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嫂嫂瞪着眼睛看他，看了一会又把头埋下去了：

‐‐&ldo;好，我便给你。

但你要还我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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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远远地听着你的脚步声音便晓得你来了，我的心子便要跳跃得不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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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声音怎那么中听呢?我再也形容不出呀!甜得就和甘蔗一样的。

&rdo;

&ldo;从前我在人面前嘴是很硬的，现在渐渐软起来了，我听见人家在说不贞的女子的话，我的耳朵便要发烧了。

&rdo;

&ldo;我怕睡了谈梦话唤出了你的名字来。

&rdo;

&ldo;我恨我比你多活了十几年呀!&rdo;

&ldo;我不知道怎样，总想喊你的名字。

&rdo;

叶罗提从他嫂嫂的口中，渐渐地渐渐地听出了这些话来了。

十年后的春天，同是在后园里的竹林下面。

嫂嫂怀着第三次的孕身，叶罗提也从中学毕了业了。

十五夜的满月高朗地照着他们。

‐‐&ldo;我希望这回的小孩子能够象你呢。

&rdo;

‐‐&ldo;怎么会象得起来呢?&rdo;

‐‐&ldo;古人说：心里想着什么，生的孩子便要象什么的。

&rdo;

‐‐&ldo;真个象了，你倒要遭不白之冤呢。

&rdo;

‐‐&ldo;唉，人的心总爱猜疑到那些上去。

……你今晚上怎么总不爱说话呢?你要走了，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rdo;

‐‐&ldo;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你假如是肯的时候，我只想，……&rdo;

‐‐&ldo;你想什么呢?&rdo;

‐‐&ldo;我想把你的右手给我……&rdo;

‐‐&ldo;给你做什么?&rdo;

‐‐&ldo;给我……亲吻。

&rdo;

‐‐&ldo;啊，那是使不得的!使不得的!&rdo;

‐‐&ldo;你不肯么?连这一点也不肯吗?……&rdo;

两人沉默着了。

‐‐&ldo;你明天是定要走的吗?&rdo;

‐‐&ldo;不能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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