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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我把娃娃给她，她说：&ot;妞妞的娃娃。

&ot;摸着娃娃的腿，说：&ot;娃娃的尾巴。

&ot;她枕着娃娃，躺在我的臂弯里，四肢随意地荡悠着，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换放一盘西洋古典名曲。

近来妞妞特别喜欢听乐曲，胜过听歌。

她听得很专注，很投入。

有一段华彩，她每听必笑、连连说：&ot;真好听。

&ot;雨儿说，一个飞跃。

不过，无论听音乐听得多么入神，远处传来车笛声，她都不放过，必自言：&ot;车。

&ot;

跳累了，我抱她坐下弹琴，弹了一个《找朋友》。

她又点《小机灵》，我不会，乱弹一气。

她说：&ot;不听弹琴了。

&ot;我问：&ot;爸爸弹不好，是吗?&ot;她说：&ot;弹不好，妞妞不弹钢琴，妞妞喜欢听音乐。

&ot;

好吧，再听音乐。

突然喊：&ot;磕着了!&ot;但不哭，喊一下就算。

常咳嗽，诉说&ot;打嗝了&ot;，想必是咽喉部难受。

我看见她口腔内肿瘤已经遮住了一半以上的喉孔。

她在我怀里不住地喘气。

渐渐瞌睡了，吃小手，把本来已很狭窄的通道堵住，呼吸更艰难了，带着重重的擦破音。

好像已经睡着，正准备把她放到床上，她闭着眼不满地喊起来：&ot;赶快去换音乐!&ot;果然，那盘音乐已到尾声……

一觉醒来，那边房里传来妞妞娇亮的嗓音：&ot;小狗叫汪汪……&ot;我迸屋，看见她正和妈妈玩。

雨儿坐在地毯上，她站在雨儿面前，活泼极了。

一会儿弯下腰，摸雨儿的脚和拖鞋，说：&ot;鞋，丫丫。

&ot;一会儿朝后跷起腿，跨到小椅子上，终于踩了上去。

雨儿逗她：&ot;啊，干什么呀!&ot;她也调皮地拖长调子&ot;啊&ot;了起来。

我凑近她，她抓住我的头发，说：&ot;头发。

&ot;雨儿问：&ot;谁的?&ot;答：&ot;妞妞的‐‐妈妈的。

&ot;抓着我的眼镜了。

雨儿又问：&ot;谁的镜?&ot;仍答：&ot;妞妞的。

&ot;雨儿说：&ot;再想一想。

&ot;她答：知道爸爸戴镜。

&ot;然后双手搂住我，说：&ot;不要镜盒，爸爸抱。

&ot;每回她抓去眼镜，我都用镜盒换，她不想换，所以先发制人说不要镜盒。

我抱起她，她故意把身体朝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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