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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一口气吃掉,就用生了锈的小铁刀,一块一块地割着吃,慢慢地吃。
这一块牛肚真可以同月饼媲美了。
&ldo;白的&rdo;、月饼和牛肚难得,&ldo;黄的&rdo;怎样呢?&ldo;黄的&rdo;也同样难得。
但是,尽管我只有几岁,我却也想出了办法。
到了春、夏、秋三个季节,庄外的草和庄稼都长起来了,我就到庄外去割草,或者到人家高粱地里去劈高粱叶。
劈高粱叶,田主不但不禁止,而且还欢迎,因为叶子一劈,通风情况就能改进,高粱长得就能更好,粮食打得就能更多。
草和高粱叶都是喂牛用的。
我们家穷,从来没有养过牛。
我二大爷家是有地的,经常养着两头大牛。
我这草和高粱叶就是给它们准备的。
每当我这个不到三块豆腐高的孩子背着一大捆草或高粱叶走进二大爷的大门,我心里有所恃而不恐,把草放在牛圈里,赖着不走,总能蹭上一顿&ldo;黄的&rdo;吃,不会被二大娘&ldo;卷&rdo;(我们那里的土话,意思是&ldo;骂&rdo;)出来。
到了过年的时候,自己心里觉得,在过去的一年里,自己喂牛立了功,又有了勇气到二大爷家里赖着吃黄面糕。
黄面糕是用黄米面加上枣蒸成的。
颜色虽黄,却位列&ldo;白的&rdo;之上,因为一年只在过年时吃一次,物以稀为贵,于是黄面糕就贵了起来。
我上面讲的全是吃的东西。
为什么一讲到母亲就讲起吃的东西来了呢?原因并不复杂。
第一,我作为一个孩子容易关心吃的东西。
第二,所有我在上面提到的好吃的东西,几乎都与母亲无缘。
除了&ldo;黄的&rdo;以外,其余她都不沾边儿。
我在她身边只待到6岁,以后两次奔丧回家,待的时间也很短。
现在我回忆起来,连母亲的面影都是迷离模糊的,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
特别有一点,让我难解而又易解:我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母亲的笑容来,她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笑过。
家境贫困,儿子远离,她受尽了苦难,笑容从何而来呢?有一次我回家听对面的宁大婶子告诉我说:&ldo;你娘经常说:&lso;早知道送出去回不来。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rso;&rdo;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悲伤啊!母亲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眼望远方,盼望自己的儿子回来啊!然而这个儿子却始终没有归去,一直到母亲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情况,我最初懵懵懂懂,理解得并不深刻。
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大了几岁,逐渐理解了。
但是自己寄人篱下,经济不能独立,空有雄心壮志,怎奈无法实现,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立下了誓愿:一旦大学毕业,自己找到工作,立即迎养母亲,然而没有等到我大学毕业,母亲就离开我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
古人说:&ldo;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rdo;这话正应到我身上。
我不忍想象母亲临终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我就会心肝俱裂,眼泪盈眶。
当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
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
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待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个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ldo;红的&rdo;。
这就是我的&ldo;永久的悔&rdo;。
1994年
第33章关于《两个小孩子》的一点纠正
最近我写了一篇叙事散文《两个小孩子》,刊登在本年10月16日的本版上。
其中我提到白居易三岁识&ldo;之&rdo;、&ldo;无&rdo;。
蒙《海口晚报》的张竺夫先生来函指正,说在白居易的《与元九书》中说到自己在生后六七个月就能认识&ldo;无&rdo;、&ldo;之&rdo;两字。
对张先生的厚爱,我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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