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扬神情一滞，末了还是答应了。

给工具人一号安排完工作，他也该走了。

褚鸢说她倦了，冷酷地将严扬赶出了卧室。

严扬端着餐盘站在门外，哭笑不得。

过了会他下楼，邵晔循声看到他，视线落到了空了餐盘上，轻笑了声，“她倒挺给你面子的，你说什么她都会听。”

邵晔想到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和褚鸢吵了一架，最后也是严扬给哄好的。

“你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邵晔随意道，”

我记得你挺讨厌她的。”

严扬把餐盘放好，打开了水龙头，“有吗？”

邵晔挑眉，说：“当然有，你忘了褚鸢第一次去工作室你把她关在大门外两个小时的事了？”

他举的只是一个典例，此后一年，褚鸢在他身上吃瘪的次数可不少。

严扬擦了擦手，回身道：“我不讨厌她，我那样对她只因为你是我的老板。”

“你不喜欢褚小姐，我自然也要装作讨厌她。”

邵晔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那反过来，你难不成喜欢她？”

玩笑话谁都不会在意。

严扬没答，收拾好碗筷后就打算回书房办公。

走了几步，想起今早刚传过来的行程表，好像有几处改动。

拿出手机看了看，记下了改动的地方。

邵晔就站在一旁看，神情一动，等严扬处理完后开口：“你那学妹怎么样了？”

严扬扭头看他，不解。

邵晔哼了两声，“别装傻，就那个和你聊得很欢快的大学学妹。”

严扬想起来了，他是在问褚鸢。

“你想问什么？”

“自然是你和她的感情进展。”

未婚夫问未婚妻和下属的感情进展到哪一步了？也是稀奇。

“还好，就是有点小麻烦。”

严扬说。

邵晔问：“什么麻烦？”

严扬瞥了他一眼，眼神幽深，看得邵晔心一跳。

他想说什么？什么意思？

邵晔正组织语言，严扬又道：“她喜欢的人不喜欢他，我暂时只能当个备胎。”

邵晔是真的吃惊了，连想问的话都忘了。

“备胎？她看不上你！”

严扬没说话，但也算是变相承认了，邵晔哑口。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对方的喜欢的人有多优秀，竟能让严扬自甘当备胎。

“她很漂亮？”

严扬脑海里浮现出褚鸢美艳含笑的面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