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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树底下站了一会儿,没什么话可说,最后还是照虚开了口:&ldo;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或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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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若恨你,当日那招天生掌就实打实砸下去了。
&rdo;林少意返身又跳上树,摇摇摆摆地坐着,&ldo;我知道你不会躲的,你是个蠢货,照虚大师。
你不是为少林做事,你是为少意盟,为我和我爹做事。
虽然气你,但我那时候也气我爹和我。
让你吃苦了,我爹做的这事情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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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虚心头万般滋味不知如何形容。
他在树下抬头看林少意,神情居然有些温和。
&ldo;你也是个蠢货,林盟主。
&rdo;照虚笑道。
林少意:&ldo;……什么意思?&rdo;
两人此时同时想起在郁澜江边的那一夜。
那一夜口舌打战,竟是两人相识以来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只是当日照虚知道林少意身份,怨恼他认不出自己,林少意怨恨照虚看着自己光腚躺在冰冷石岸上,不肯施舍半片僧袍,因而互相都没什么好话。
没吵架,倒也挺无趣的。
可若要吵,暂时也找不出要吵的话题。
更无趣了。
两人互相看了几眼,还是照虚开口。
&ldo;你现在睡得好么?&rdo;他问,&ldo;阿甲和阿乙学会清心咒了没有?&rdo;
&ldo;学会了。
&rdo;林少意一脸宁愿死也不愿听他俩念咒的神情,&ldo;他俩不是双生子么,念起清心咒来真跟念咒似的,一人念了另一人还帮着配声儿,一句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生生被念成南无飒哆喃喃喃三藐三菩陀陀陀。
谁他妈睡得着?你睡得着吗?&rdo;
&ldo;睡得着,心里安定,在哪儿都睡得着。
&rdo;照虚说,&ldo;确实也是难为他们了。
清心咒不是人人都念得的,念得不对,听得人更是诸心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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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意嗤之以鼻:&ldo;我反正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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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虚顿了顿,问他:&ldo;你今夜住哪里?&rdo;
林少意抬手指着地里的一个小房子:&ldo;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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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虚转头一看,顿时无语:&ldo;……那是照光师兄看地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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