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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乔木是在清华大学。
当时我不到20岁,他小我一年,年纪更轻。
我念外语系而他
读历史系。
我们究竟是怎样认识的,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
总之我们认识了。
当时他正在从事反国民党的地下活动(后来他告诉我,他当时还不是党员)。
他创办了一个工友子弟夜校,约我去上课。
我确实也去上了课,就在那一座门外嵌着&ldo;清华学堂&rdo;的高大的楼房内。
有一天夜里,他摸黑坐在我的床头上,劝我参加革命活动。
我虽然痛恶国民党,但是我觉悟低,又怕担风险。
所以,尽管他苦口婆心,反复劝说,我这一块顽石愣是不点头。
我仿佛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光。
最后,听他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我的房间。
早晨,在盥洗室中我们的脸盆里,往往能发现革命的传单,是手抄油印的。
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向学校领导去报告。
从此相安无事,一直到一两年后,乔木为了躲避国民党的迫害,逃往南方。
此后,我在清华毕业后教了一年书,同另一个乔木(乔冠华,后来号&ldo;南乔木&rdo;,胡乔木号&ldo;北乔木&rdo;)一起到了德国,一住就是十年。
此时,乔木早已到了延安,开始他那众所周知的生涯。
我们完全走了两条路。
恍如云天相隔,&ldo;世事两茫茫&rdo;了。
等到我于1946年回国的时候,解放战争正在激烈进行。
到了1949年,解放军终于开进了北京城。
就在这一年的春夏之交,我忽然接到一封从中南海寄出来的信。
信开头就说:&ldo;你还记得当年在清华时一个叫胡鼎新的同学吗?那就是我,今天的胡乔木。
&rdo;我当然记得的,一缕怀旧之情蓦地萦上了我的心头。
他在信中告诉我说,现在形势顿变,国家需要大量的研究东方问题、通东方语文的人材。
他问我是否同意把南京东方语专、中央大学边政系一部分和边疆学院合并到北大来。
我同意了。
于是有一段时间,东语系是全北大最大的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