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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一刻,他对他的恨和恐惧都消弭在水波之间。
宋玉负喟叹地笑了。
原来只有在这幽深的湖水里,他才会这么贪恋自己的怀抱。
要是,他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
从湖心亭回来后。
薛怜就病了。
而宋玉负也好不到哪儿去,肩膀和腰间的伤口都因为沾染了湖水而彻底恶化,灌脓溃疡。
于是他也留在了遂园,将事务交接给西珏的亲信,安静休养了几日。
薛怜醒过来的时候,全身衣衫干净的躺在柔软的榻上,盖着薄被。
没有任何意料之中的束缚。
可他还是觉得,宋玉负就是条疯狗,要死也真的会拉着自己一起死。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折磨。
就因为他现在不是薛怜,而是孟清薛,是吗?
其实在穿进来的第一夜,他就找来了城中的大夫。
不是为了治在狱中受的伤,而是想让大夫仔仔细细观清楚,身上的鞭伤有多重。
或者说,能不能要一个人的命?
大夫检查了半天,才神情严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说,若是一般人受有这么重的伤,可能不会彻底丧命,但也只剩半条命了。
可是孟清薛本就有旧疾,按理说是活不下来的。
但他又见薛怜好好的躺在自己面前,只好谦虚评断,万事皆有可能。
薛怜记下了,他为什么会穿到一个原文里还会活好几个月的人身上。
一般不是那个人突发变故,脱离原文死了,就是主观意志上不想活了。
显然孟清薛不会做后者。
所以,孟清薛真的死在了徽狱司。
就像他,真的死在了那场海难里一样。
所以他不欠谁,命运让他再活一回,却只是将他拉往更深的深渊。
想到这里,薛怜忍不住鼻尖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