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同时叹了一口气。

柳阡陌道：&ldo;你刚入塔那一段时间，君师弟每隔十天半月就要回来一次。

他倒也不吵不闹，要么在你房间静静发呆，要么在我们门前守着……&rdo;

&ldo;守着做什么？&rdo;

&ldo;守着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半夜三更的时候在门口拦住我们：&lso;荆师弟以前有没有私底下说起过我，他都说了些什么？&rso;他那时候的样子你没见过，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声音也没了点儿正腔，实在可怜。

&rdo;

君衍之远远地低了头。

文荆低声道：&ldo;我何曾跟你们说起过这种私下的话？&rdo;

柳阡陌轻轻点头：&ldo;可不是么？我们怕他受不了，便私下里商定轮番骗他，说你一定没死，说你……&rdo;说着有些尴尬，&ldo;总之说的都是他爱听的话。

&rdo;

&ldo;……嗯。

&rdo;那也大略可以想象得出来。

&ldo;后来……后来我们实在编不下去了。

那时候你已经入塔半年，我们心中早都认定你已经死了，却谁也不敢对他说。

他那时候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死拽着我们一遍一遍问你曾经说过的话，不让人睡觉，不让人修炼。

我们也是……&rdo;

文荆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望了远处的君衍之一眼。

柳阡陌接着道：&ldo;你入塔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心想你都走了一年了，有些思念，便想聚在一起给你上根香，说说心里话。

这件事我们不敢让他知道，便偷着瞒着选了一处地方，给你立了一块石碑，算作埋葬的地方。

两年前清晨我们一起上香，正倾诉到一半的时候……&rdo;

李书道：&ldo;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发现，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当时的情景……真是……&rdo;

古晋平忍不住插嘴道：&ldo;疯了似的……把我们给你立的碑毁了，哭着说你没死，不许我们给你上香。

那时候归师兄忍不住，便骂了他一句&lso;还认不清楚事实，我们这一年来都在骗你！

荆师弟就算喜欢你，难道也会对我们说？&rso;你知道归心壁也是个没思量的……&rdo;

莫少言道：&ldo;人蠢没得救，却把我们都拖累了。

当时君师兄一发狂……&rdo;

几个人又一起叹气，似乎又回到当时那模糊、疯狂、鲜血横飞的回忆当中。

许久。

柳阡陌叹道：&ldo;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之我们养了一两个月的伤才能下床走动。

归心壁险些连气都回不过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rdo;

文荆回头望了君衍之一眼，君言之有点慌张地攥着袖子，眼睛湿湿润润的。

&ldo;后来呢？&rdo;

柳阡陌叹息道：&ldo;后来便发生了古镜派绞杀君衍之的事。

这计谋不知是谁想的，找了一个人假冒你为诱饵，险些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