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林有有扶着墙从往卫生间慢吞吞地挪着。

太疼了！

王八蛋！

顾老狗！

实在是气不过，拿过一旁的手机，熟稔地找到顾佳的电话号码，开头就是一句大骂：“顾佳你是禁欲了几千年之久吗，还是几千年没看见过活人了？老娘现在哪哪都不好！

哪哪都都疼！”

对面自从林有有说话开始就沉默着，等她七七八八地又大说了一通后，沉稳的男声终于开口了：“顾佳还在卫生间里，我等会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林有有瞬间也沉默了下来，说好的买药，怎么买到她爸爸那儿去了？刚才她说得虎狼之词叔叔应该没怎么听出来吧？

顾景鸿若有所思地望着走来的顾佳，思忖道：“有时间和顾佳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叔叔，好，好的。”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脑袋一片混沌，原以为是最难攻克的顾爸爸，现在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还是对方先松得口，紧张得又说：“叔叔，不用，用让顾佳回了，再见再见，叔……嘟。”

在大床翻滚了一阵，连身上的疼痛都神奇地消散了不少，林有有咬着唇，趴在枕头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顾佳的脸来，仿如一口清冽的泉水饮入喉间，边打字边念着聊天框里内容。

——老婆：叔是同意了吗？

——顾不下惠：同意了，买完药正好碰到爸爸在遛弯，就上面坐了一会儿，和爸爸聊聊我们的事。

顾佳抿嘴笑着回复着，见顾景鸿一直看着她后，才收敛起了笑意，罕见紧张得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爸，谢谢。”

顾景鸿还记得小小又懵懂的搂着他的脖子闹着要糖葫芦的小姑娘变成了给她爱的小姑娘买糖葫芦的姑娘了，自然将视线转回到自己面前浮着茶叶的杯子上，伸出手摩挲着温热的水杯，认真地问她：“决定好要和她过上一辈子吗？她年纪应该比你小六岁吧？还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呢。”

“嗯，虽然年纪小，但可精着呢。”

顾佳笑意又慢慢染上了眉梢，顾景鸿看她这般不再说话了，回了房间准备去拿一件东西出来。

那熟悉气息扑进怀中的那一刻，顾佳才明白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么，林有有声线软，带着睡意朦胧的惺忪。

顾佳不由地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更紧贴了几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间，微微含笑看着她，目光掩盖不住的温柔：“怎么出来了？不疼吗？”

林有有套着t恤，露了一大截白皙笔直的腿在外头，勾着她脖子，脑袋绵软地蹭着她，像只黏糊的小猫咪：“想你进家门第一眼就看见我。”

顾佳搂着她的腰肢以免她滑下来，坏坏地说：“既然想的话，那现在要不要做？”

手毛毛地在敏感得不行的地方动着，林有有差点从顾佳身上软倒，眼眸也重新湿润了起来，喘着气：“你是禽兽吗？做做做，做个屁，你不肾虚，我肾虚！”

“宝贝，要不要从外婆家里带几只乌鸡来炖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