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默默喝了口啤酒，觉得啤酒的味道都比老靳那张嘴甜。

第二天，萧砚让秘书把他上午的时间空出来，警方通知他去局里一趟，说是有些笔录需要细化一些。

萧砚想着电视剧里看的，警方都是一遍遍的重复录笔录，就是怕错过什么细枝末节，这么想着，他没在意就去了。

沭封市某区分局。

出入登记处的警员听完萧砚的来意，打电话叫人下来接，萧砚听那名警员抱怨怎么让人家自己来警局云云，大概是觉得同事偷懒，没有上门去的关系。

萧砚笑了，没说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他认识打电话说要来给他录口供的警员。

不过一个短暂的假期没见，万锋似乎比前阵又沉稳干练了不少，才一见面，他伸手照着萧砚肩膀就是一拳：&ldo;萧哥，辛苦了，还让你特意跑一趟，我怪不好意思的。

&rdo;

&ldo;我怎么没看出你哪儿不好意思呢？&rdo;萧砚和他开玩笑，然后两人一起上了楼。

上楼聊天的过程，萧砚知道了万锋这段时间破了个不小的案子，职位又有了提升。

他说让万锋请客，万锋说没问题。

之后他们说起了这个案子，萧砚问他们这次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万锋叹口气，说：&ldo;是有不少要问的。

&rdo;

他把萧砚带去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不止他们，还有其他在办案的民警以及犯了事儿正录口供的人。

一伙脸上都挂着彩的人吵吵嚷嚷，万锋经过他们时，直接抄起一把椅子，在那伙人面前刷一挥，重新拿回身边，再放在萧砚脚旁：&ldo;坐。

&rdo;

萧砚看看当即没声的混混们，坐下了。

&ldo;萧哥，今天来，我是想和你了解了解邱旭的情况。

&rdo;

&ldo;邱旭？&rdo;

&ldo;是。

&rdo;

&ldo;你们不会是怀疑他吧，他还是个孩子，没到18呢吧？&rdo;

万锋没马上回答，沉默片刻后，他说：&ldo;邱城虽然自首了，不过他的供词有疑点，例如，他交代的第一犯罪现场是在他家，杀人时，儿子在睡觉，没听见，他杀了人，出于恐惧心理，开车把死者抛尸。

&rdo;

&ldo;这有什么存在疑点的呢？&rdo;萧砚觉得这是完全说得通的。

&ldo;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了点儿不该有的东西。

&rdo;

&ldo;什么？&rdo;

&ldo;一枚指纹，虽然被邱城的盖住了，不过从油脂实验的结果看，指纹不是邱城的……&rdo;他眨眨眼，答案似乎不言而喻，&ldo;指纹是邱旭的。

&rdo;

&ldo;可这不是很正常吗？邱旭是死者的儿子，有身体接触很正常。

&rdo;

&ldo;可你别忘了，邱城说死者之前是出差的，他还说杀人时，邱旭在睡觉。

如果人真是他杀的，他大可以不必隐瞒这点。

&rdo;万锋拍拍萧砚的肩膀：&ldo;法律有他的衡量标准，如果真是邱旭做的，我们也不能妄断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