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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全便笑:“可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贺小郎素日穿得灰扑扑的,再好的模样也显不出来。
如今这么一打扮,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贺言春脸红红的,被看得十分窘迫。
众人知道他脸皮薄,便不取笑,只叫他赶紧过来吃饭。
贺言春坐下,看着堆叠成山的煎饼和热腾腾的汤饼,却并无食欲,只端起碗喝了两口汤,就再也吃不下了。
他自己也有些诧异,后来还是伍全见他脸上嫣红一片,半天不散,伸手在额头上一摸,如同触着一片火炭,才知道是病了。
贺言春平日强撑惯了,以为歇歇便会没事。
谁知道往榻上一躺,便再也挣挫不起了。
方犁见他病势凶猛,急忙向当地人打听,附近哪里有医馆,又派人去请大夫。
及至请到,贺言春已经烧得人事不省了。
那大夫诊治一番,只说是路途中过于劳累,伤了身体根本,又兼感染风寒,双管齐下,是以成了个险症。
如今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先开两剂药吃吃看。
能不能熬过来,过了今晚才知端的。
说得众人都怕起来。
方犁却道:“有方子只管开了来!
先尽人事,然后听天命。
总要先尽力救一救!”
那大夫便去开药。
胡安见方犁也有些咳嗽,不敢大意,也叫大夫看了一回,一并开了药,命人抓来煎。
一时屋里药气扑鼻。
贺言春烧得脸颊通红,昏睡不醒,方犁放心不下,要来亲自守着,却被胡安几次三番地劝,叫他去好好歇一觉,胡安自已在病榻前看着。
方犁不忍拂了他的意,自家也确实困倦得厉害,便去另一间房里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起来后胡安又端了药汁来让方犁喝,又命人摆上饭来。
方犁毕竟年少,歇息好了便觉神清气爽,趁着摆饭的空儿,先去隔壁房里看贺言春,虽然灌了药,依旧汤烧火热,把嘴唇都烧焦枯了。
柱儿和胡安替换着守了一下午,怕他烧坏了脑子,不住地拧了冷毛巾搭在他额上。
方犁也没什么法子,只得去吃了饭。
晚饭后,贺言春还昏沉沉睡着。
方犁见胡安和柱儿等人都已筋疲力尽,伙计们前一晚忙了一夜,白天也只歇了一两个时辰便起来理货,断没有让他们再熬夜的理,便说:“你们吃了只管去睡,这半路上可别再累病一个。
我在这屋里守着就行。
他这病又不会过人,我若困了就在旁边躺会儿,万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胡安和伍全却把他拉出屋来,在外面嘀咕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