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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3页）

那想必是个一切尚恬静美好的时刻。

光与暗皆被触觉琢磨成某种柔软而温暖的质地。

仿佛于温暖羊水中看见的，摇晃的波纹光影……

然而在那个梦里，没有父亲存在。

&ldo;我的母亲呢?&rdo;黑暗中，k眼里泪光闪烁，&ldo;母亲到哪里去了?&rdo;

&ldo;与你父亲离异后，她离开中国北京，迁至加拿大长住。

&rdo;男人cassandra回答，&ldo;合理推断，她这么做是为了能经常探视你。

事实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确实定期出现。

然而在你17岁时，她突然消失了‐‐&rdo;

&ldo;消失?&rdo;k急切追问，&ldo;什么意思?&rdo;

&ldo;她不再出现。

不再探视你。

&rdo;男人说，&ldo;事实上，在消失前，你母亲在加拿大的生活原来便十分低调隐秘。

离开中国时她也断绝了与所有友人间的联系。

没人知道她在加拿大的确切住处。

据说她领取了你父亲所支付的大笔赡养费，因此经济上并无疑虑。

但她等于是就此自聚光灯下、从她原先的生活中消失了……&rdo;

&ldo;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rdo;cassandra继续解释，&ldo;有传闻说她精神状况并不稳定。

然而由梦境中看来，在她来探视你时，除了显得疲惫衰老之外，似乎并无明显异样;至少表面如此……&rdo;

&ldo;不，不对。

&rdo;k打断cassandra，&ldo;不可能。

你们就是梦境的创造者。

你们一定知道她的下落‐‐&rdo;

&ldo;我不清楚。

&rdo;cassandra摇头，&ldo;这是梦境b的设定。

我不否认这些信息曾出现于梦境b之中……&rdo;男人cassandra突然严厉起来，&ldo;别忘了，这是你第一人称的梦境。

而你却是个畸人。

一个心智障碍者。

请问你能记得什么?你还能够理解什么?你还期待知道什么?&rdo;

k沉默下来。

细微气流在地面卷动。

k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这混凝土地面正挪移幻化为某种梦境，而自己则正站立于那梦境的实体上。

如此坚硬，踱踏其上皆铿然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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