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

&rdo;看那白粥熬得稠烂，如雪铺在天青釉的小碗里。

凌彦齐忍不住舀一小勺到嘴里。

嗯，虽然都是米做的，却是不一般的柔腻香滑。

他吃得畅意，所以回答得也快：&ldo;我问过她，是否去过马来西亚或是新加坡?她说都没有。

&rdo;

卢奶□□不昏眼不乱，思路清晰，立刻就捕捉凌彦齐语气里的平常：&ldo;你和这位司小姐，有交情?&rdo;不然再有心，都没法猜到他们是从新加坡回来的，更没法知道凌彦齐爱吃的煎蛋上必须撒点胡椒粉。

凌彦齐舔舔嘴唇：&ldo;谈不上，有时候下午会过去喝杯咖啡。

而且，你既然答应她在这里照顾起居，我总要问问她的背景来历。

&rdo;

看司芃还在厨房里忙碌，卢奶奶靠过来轻轻地问：&ldo;那你问出来了没?&rdo;

&ldo;除了知道她高中毕业后就在咖啡店打工，什么也不知。

&rdo;

姑婆拍拍他的手背：&ldo;她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rdo;那语气眼神，仿佛她知道的，比凌彦齐还多。

凌彦齐想起她宿舍里那本《海边的卡夫卡》，问：&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姑婆这几十年没干别的，就是帮人做家务看小孩，看大了多少孩子?这个司小姐，&rdo;她停顿一下，&ldo;当然也是个好人，但是一看就不是会听父母话的乖孩子。

&rdo;

凌彦齐脸上还是怔住的表情。

姑婆以为自己说漏了嘴，他会不喜欢司芃，赶她走。

因为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总是会学坏的、不可信的。

她摇晃着双手解释：&ldo;错的不一定是她，这天底下又有几家父母是一点错都没的呢?你看她现在这么有责任感，虽然生活艰辛，遇上事情也不卑不亢。

错的真不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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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我既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了不起的才能，更没有温暖的笑意和柔软的心。

我所有的，只不过是这副躯体。

‐‐司芃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