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着他，笑着问：&ldo;抱歉什么？&rdo;

&ldo;我……&rdo;他刚想说话，就见陈美抓住了一旁的小幺，登时变了脸色，&ldo;美美，你不会也……&rdo;

陈美看了我一眼，用枪对准了小幺的头：&ldo;无论如何，我都站在如生哥这一边。

&rdo;

吴大夫深深吸了口气，呛到气管里，憋红了眼：&ldo;如生……变了太多。

我们十年相处，也始终比不上他当初跳楼救你的那一命吗？&rdo;

他叹息着，微微弓起了背。

明明四十出头的年纪，活脱脱像过了百岁。

当天下午，五点五十七分。

国壁与华东省的交界处‐‐警戒桥。

三辆拖车拉着六节车厢，停在了桥外。

再往前，就是全面武装的高墙‐‐国壁东门。

&ldo;现在就开始吗？&rdo;美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ldo;恩，&rdo;我坐在不远处的废区里，应声道，&ldo;让他们卸下车厢，马上回去，我会派尸鸟掩护。

&rdo;

&ldo;好，&rdo;陈美顿了顿，又加了句，&ldo;如生哥，他们都是自愿来的，你别太……&rdo;

白花会，所有人都来了。

或许是为了报仇。

或许是为了陈美。

又或许是为了赵四阳……

&ldo;我知道，开始吧。

&rdo;我放下对讲机，眼睛痛到发麻。

隐隐间，总有种被人追赶的紧张感。

快一点！

再快一点！

！

快！

！

！

&ldo;呃……&rdo;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用手挡着，照向了自己的眼睛。

镜面中。

我的瞳孔外多了一圈红线……就像两双瞳孔重叠在了一起。

待我还想仔细去看时，镜面就被远处的巨大火光覆盖住了。

开始了。

第一次交锋。

&ldo;如生哥？&rdo;美美拿着对讲机，压低声音道，&ldo;成功撤退，我们已经到了南门。

&rdo;

&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