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见眼前景象，裴渡仍能无比清晰地知晓，谢小姐的灵力正在慢慢下滑。

他之前醉得厉害，上衣被自己揉得一塌糊涂，如今被稍稍一挑，前襟便不受控制地向两边敞开。

有清凉的风灌进皮肤，裴渡只觉面上滚烫，听她笑着开口：“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这也太、太刺激了。

立在床前的谢镜辞悄悄吸了口气。

她一直知道裴渡生得漂亮，此时的少年蒙了双眼仰着脑袋，泛着水光的薄唇微微张开，几缕黑发拂过侧脸，竟生出几分迷乱的柔色，摄魂夺魄，叫人挪不开视线。

她快被撩拨得受不了，识海中却不断涌出系统的任务。

漆黑灵力划过白皙的皮肤，留下暧昧难言的飞红。

她的触碰稍纵即逝，找不到规律，有时落在胸口，有时扫过腰侧，伴随着吸盘的用力伸缩，宛如亲吻。

被剥夺了视觉的少年剑修无处可躲，只能受下接连不断的酥酥电流。

这种感受远远超出他的认知，来不及喘上一口气，恍惚之际，鱼尾竟拢上一团柔软的热。

虽说双腿变成了尾巴，在触觉感知上，其实与之前并无两样。

她大大咧咧伸出手来，那样的感受，无异于抚在他双腿上。

裴渡不愿继续去想，喉结艰涩滚落，低低唤她：“谢小姐……”

这三个字带了点推拒的意思，谢镜辞猜出他心里的念头，心口咚咚。

但她还是继续往下，在柔软的鱼尾上重重一捏，耳边本是寂静，陡然传来裴渡轻颤着的气音。

“有在认真学吗？”

识海里的字句接连从口中吐露，她快要分不清那究竟是邪神的言语，还是尽数源于自己的本心。

夏日的热气裹挟着若有似无的风，粘腻，炽热，旖旎至极。

被蒙住双眼的少年抿唇不语，半晌，强忍羞赧应了声“嗯”

。

于是纤细的五指继续向后，以托起的姿势握住一小团鱼尾巴。

裴渡脸色愈红，听见她噙了笑的嗓音：“我们如今是在做什么？”

她开口的间隙，浪潮般的灵力仍未停歇，宛如藤蔓疯长，缠上他能感知到的各处的角落。

裴渡被折磨得难受，保持着最后几分清明神智，恍惚回她：“谢小姐……在摸。”

一团灵力在他脊骨重重咬合，如同张牙舞爪的惩罚。

谢镜辞加重语气：“摸什么？”

“我的……尾巴。”

“喜欢吗？”

这个问题太过直白，裴渡近乎于声如蚊呐：“喜欢。”

谢小姐定是笑了，他听见一声低低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