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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顺水驶入江心,团团转圈,然后又如箭矢向前蹿去。
&ldo;前面就是江心洲!
&rdo;老卜头发疯似地向舵房狂奔。
江心洲上的礁石铺天盖地朝大船扑来,老卜头一把抢着来回乱摆的舵把,拼老命一扳。
船首笨拙地错开一溜犬牙交错的礁石,直向一块形如卧虎的巨石猛烈撞击。
轰隆一声巨响,大船碎片哗的一声裹在冲天的巨浪里雨点般地落进白浪滚滚的江面上。
一个个大浪挟着一船的坛坛罐罐、破木碎片奔腾咆哮,顺江急泻而下。
第79节:怀疑(1)
第七章怀疑
苍黑色的望夫塔在一墙之隔的高处俯瞰着一座被晨曦笼罩着的院落。
那群吱吱叽叽狞笑着的黑蝙蝠,环绕着那一层层点缀着的几蓬劲草杂树的如伞坡檐,塔尖塔角或远或近或高或低地如燕翻飞。
一盏盏塔檐的翘角铜铃此刻在微风中磕击出一声又一声细碎而又悦耳的铃声。
冒辟尘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他原以为自己整夜就那么龇牙咧嘴地靠着床头上坐着,王忆阳让他侧身躺下,他说这身上火烧火燎地痛,怎么可能睡觉呢!
发现自己睡了一觉,他不由得有几分高兴。
他闭着眼睛在床上暗暗地运一下力,但后脊背的那种烧灼感立即呈放射状流布全身,弄得他一头冷汗。
奶奶的!
花窗下的那盏灯依然亮着,一晚上王忆阳没有熄灯,说是给他吃药喂水方便些。
王忆阳请来的伤科郎中说,因为鞭鞭见血,待他伤愈后他就成了一匹斑马了。
幸好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无甚大碍,但他说这前胸后背的鞭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很难痊愈,这让冒辟尘甚是焦躁气急。
房内渐渐地亮了起来,冒辟尘已经不记得自己从前在这房间里度过多少不眠之夜。
有时这间屋子也会给他一种温馨,一种家的感觉,而花山头的屋子却实实在在地像家临时落落脚的客栈。
这幢两楼两底的屋子中间还隔着一个院子,那儿另有一幢宅子,宅子的正门在当街,前院住着一对老夫妻,是王伯爵的远房姨娘姨夫,对王忆阳是言听计从,她要想怎样就怎样。
冒辟尘从未见过这两人,什么时候他都是后门进,后门出。
前后院中间的院门始终铁将军把门。
这屋有一房硬木家什,其他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地方。
窗下的书桌上摊满了王忆阳用来温课的各类书籍,她连考两年,终于考上了省城的美院。
不用说两个假期了,即令是几门课结束后的那几日空当,外出写生的日子,她都会偷偷摸摸地雇只船,溜回桐镇。
有时实在熬不住了,她索性请几日病假,或者干脆就是旷课,奔回来,与他在此幽会,昏天黑地地做爱。
唯有去年,她前去英伦探望她留学的兄长,一去就是十个月,她在那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