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不动声色地看着，&ldo;你们两个都认识她？&rdo;

李乐被问话，他回过神来，疯狂摇头，&ldo;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就是、就是一下子被吓到了。

&rdo;

枯荣遮着原岁眼睛的手被原岁扒下来，她嘟哝，&ldo;花弄到我了。

&rdo;

枯荣在她耳边问，&ldo;怕不怕死人？&rdo;

呼出的热气绕着耳尖，原岁也和他咬耳朵，小小声地应，&ldo;我九岁之前，看过横尸遍野，老大。

&rdo;

枯荣松开手，原岁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的头，方金花有些犹疑地说，&ldo;她……我有一点眼熟呢。

&rdo;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着她了。

方金花说，&ldo;像我大一的好朋友，她叫赵如意，不过，&rdo;她抬起头，笑容袅袅娜娜的，嗓音很柔，&ldo;她已经死了三年了，就算有尸首，大概也做白骨化成灰了。

&rdo;

&ldo;所以，&rdo;她看着不着痕迹往后退的李乐说，&ldo;应该是我认错人了，怎么可能是如意呢？&rdo;

那一刹那李乐本就惨白的脸色变成煞白。

倒是猴子笑得古里古怪地看着方金花，&ldo;你看见死人不怕啊？&rdo;

方金花听见问话，竟然还能捂嘴温柔地笑了笑，&ldo;我干嘛要害怕？我没害过人，我怕什么？&rdo;她用着江南女子的袅娜慢条斯理地拨了拨头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留在塑料袋上，&ldo;走吧，上车了。

&rdo;

路小坤年纪太小了，他没看见尸体所以也不害怕，平时又被惯坏了无法无天，他踢踢踏踏地在一群人身后跟着走，一点都不顾忌大人凝重的神色，很天真地嚷，&ldo;妈妈我饿了要吃饭。

&rdo;

现在谁还吃得下东西？

秦若若拉扯着儿子上车，应付他，&ldo;等会给你吃面包。

&rdo;

&ldo;我不我要吃饭啦！

&rdo;

秦若若把儿子按到座位上，&ldo;到酒店了再吃饭。

&rdo;

这个时候人都到齐了，司机小王准备开车，大家都没人说话，这样的安静里，路小坤突然说，&ldo;妈妈，那个姐姐说李乐大哥哥死了我们才能到酒店。

&rdo;

全车的安静瞬间变成死静，只有路小坤脆脆地问，&ldo;什么是死啊？&rdo;

李乐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秦若若这时候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自己儿子的嘴巴，她气急败坏地说，&ldo;宝宝你乱说些什么！

什么姐姐？哪里来的姐姐教坏小孩子！

我撕了她的嘴！

&rdo;

路小坤哇哇大哭，被母亲捂住嘴，又哽咽地嗡嗡地说，&ldo;趴在、趴在李乐哥哥肩膀上的姐姐啊……她还给了我鱼干。

&rdo;

秦若若僵硬地看着座位上的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