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到底……&rdo;

&ldo;你也是会使毒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吗？&rdo;

说话间，杜枫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来，然后是双眼和双耳，他却还是一副无法置信的表qg，问：&ldo;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rdo;

&ldo;就是刚进密室，你打我第一鞭的时候。

&rdo;

&ldo;不可能……&rdo;

&ldo;你完全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是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替教主试过药。

&rdo;陆修文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迹，随后将手凑至唇边，用舌头慢慢舔净，俊美的脸孔上现出一丝妖异之色，&ldo;我体内的毒已入肺腑，而其中最毒的……就是我的血。

&rdo;

&ldo;不过这血在开阔之处毫无用处，唯有在这样狭小的斗室里，你闻到后才会中毒。

&rdo;

杜枫这才明白过来：&ldo;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rdo;

&ldo;当然。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跟着跳进来？又为何要故意激怒你？&rdo;

杜枫这时已完全毒发，七窍流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却还是问：&ldo;你是……为了杀我？&rdo;

陆修文遍体鳞伤，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便gān脆往前一倒，手脚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前爬，最后爬到杜枫身旁，对他道：&ldo;没错。

&rdo;

&ldo;为什么？你伤得这么重，就算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成了。

&rdo;

陆修文笑笑，语气十分轻柔：&ldo;还记得你先前说，要怎么对付我家师弟么？你说要将他剥皮抽筋、开肠剖肚。

&rdo;

他越说下去，声音就越冷：&ldo;我怎么可能留你xg命？&rdo;

陆修文说着，伸手握住扎在自己肩头的那柄匕首，猛地一用力，将匕首硬生生拔了出来。

这一下的疼痛并不亚于扎进去时，伤口崩裂，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陆修文却恍若未觉，反而低声一笑，用匕首抵住杜枫的脖子，一字一字说：&ldo;只有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

&rdo;

手起，刀落。

第九章

第一场雪落下来时，陆修文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之前已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后只看了段凌一眼，叫了一声&ldo;师弟&rdo;，就又睡了过去。

段凌忙将正在院中赏雪的魏神医叫了过来，要他给陆修文把脉。

魏神医满脸不耐，随意探了探他的脉息，道：&ldo;说过多少遍了，他这病没什么好治的，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若是一直醒不过来，那就是……&rdo;

段凌瞥他一眼，那眼神比屋外飞扬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