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可怜装不下去的首领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港口afia上一任首领是我。”

夜斗的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中岛敦是你带回去的？”

“对。”

瘦弱苍白的青年没有在装可怜，看起来反而更可怜了，他抬起头安静的看着织田作，就像在酒吧里，看着另外一个织田作的时候一样。

其实在那一刻他心里清楚，面对港口afia的首领，织田作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他仍旧有那么一丝的期待。

期待……一个小小的奇迹。

在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夜斗转头握紧了中岛敦的手，怼在首领宰脸上：“你要打他吗？他不会还手的，你可以打到出气为止。”

中岛敦：！

！

“我其实……并不恨首……太宰先生……”

小老虎有些迷茫的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首领宰最后那番话，他轻轻的道：“对我来说，太宰先生……是宛如老师的存在。”

他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被首领宰从孤儿院中带了出来，他唯一一次违抗首领宰的命令，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偷偷回到了当初那个孤儿院，杀死了院长。

此后漫长的时间里他都在忏悔，他的精神状态有点差一来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异能，第二也是因为院长那件事。

对于首领宰……他们之间可能并没有那么多师徒之间的温情，但是……但是中岛敦是很尊重，感激首领宰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命运是什么样子的，对于这个时候的中岛敦来说，首领宰赋予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和价值。

夜斗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果然，你还是那个乖孩子。”

小老虎看起来有些迷茫，毕竟他从来没有被夸过乖孩子，夜斗先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转头看一边的首领宰：“我说你啊，不准备把故事讲给我们听吗？如果你只想讲给织田作的话，我可以去厨房回避一下。”

首领宰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道：“不用。”

他不太想在织田作面前讲那些事，这个人装起可怜的时候信手拈来，真讲自己付出的事情的时候，还有一点点别扭。

首领宰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织田作，也看着夜斗，他讲了自己是怎么通过书看到了织田作的结局，看到了那么多世界，没有一个织田作能够安然活下来以后，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他将自己四年的生活一带而过，只是讲现在的织田作在做什么，认识了什么样的朋友，收养了多少小孩。

只有讲起这些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有一点点的光。

等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两只手一起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只属于夜斗，另外一只属于织田作。

织田作轻轻的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