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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间隙,想到那位早逝的皇后,夏侯沛觉得自己知道的还不够多,她平日里是努力留意了的,但有些事,谁都不会拿到孩子面前说,如此,她再留心,也是没有办法。
想想她已会说话了,也跟着阿娘学了点道理,便装出好奇的模样,来问乳母:&ldo;我知道阿娘是崔氏女,先皇后也是崔氏女吗?&rdo;
乳母道:&ldo;不对,十二郎记好了,先皇后出自魏氏,是大将军魏师之妹。
&rdo;
&ldo;那她是皇后,阿娘也是皇后,谁才是真的皇后?&rdo;夏侯沛又问。
&ldo;十二郎……&rdo;乳母显得有些语塞,默了一阵,组织了语句,方道,&ldo;魏后是圣人元妻,殿下是继后,还是去年才册的后,在此前,殿下是位列三夫人之一的贵嫔。
她们,都是皇后。
&rdo;
&ldo;贵嫔?&rdo;
&ldo;是。
大夏后宫参用古法,皇后之下设三夫人,为贵嫔、夫人、贵人,位视三公;三夫人之下有九嫔,为淑妃、淑媛、淑仪、修华、修容、修仪、婕妤、容华、充华,位同九卿;再下便是美人、才人、中才人等,爵视千石以下。
&rdo;一股脑儿说了许多名称,也不知十二郎记不记得住,乳母说罢,一看夏侯沛,只见夏侯沛正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不知她是听明白了,还是又推演到旁的地方去了。
幸而殿下将教导十二郎的事接过去了,神童什么的,真是不好教。
乳母一面庆幸,一面问道:&ldo;将过午了,十二郎可要歇一觉?&rdo;
转眼半月过去,周年祭就在眼前。
前一夜,皇后专抽了时间来与夏侯沛说些要紧的事。
夏侯沛听闻响动抬头,见皇后入室来,开开心心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ldo;阿娘&rdo;
皇后弯身接住她,顺顺当当地将她抱起,走到卧榻前,看到上面的一些小玩具,就知道她正自己同自己玩的高兴。
将夏侯沛放到卧榻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皇后开口道:&ldo;重华。
有一些事要说与你。
&rdo;
夏侯沛张大眼睛,认真地听着。
皇后微微地扬起嘴角,很快又平复原样,她缓缓地说道:&ldo;你可记得大郎?&rdo;
夏侯沛点点头:&ldo;是阿兄。
&rdo;
&ldo;那么,你可记得大郎唤圣人,也是阿爹?&rdo;
夏侯沛又点点头:&ldo;与儿一样。
&rdo;
皇后便摸了摸她有一点浓密起来的乌发,像是对她记性好的奖励:&ldo;如此,你与大郎可是有同样的阿爹?&rdo;
这是自然,他们是兄弟,夏侯沛仍是点头,心下已有些不解,不知阿娘为何要说这个。
皇后循循善诱:&ldo;既有了同样的阿爹,你们也有相同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