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宁不太乐意地“哦”

了声，敷衍地回：“那是程五爷的女儿，程松月。”

“开赌场那个程五爷？”

梁津挑了下眉，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可陶绣宁却没那个心情再谈了，撒娇地催促说，“津表哥，我累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梁津又往松月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才开车离开。

时间一转眼到了九月中旬，明德女学已经开学好几天了，松月每天除了去学校外，就是雷打不动地监督巫衡喝药。

钱老头说要喝满一个月，松月并不敢怠懈，因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那方面要是有问题的话，绝对不是件小事。

为了尽快弥补自己无意间捅下的篓子，松月也算是尽心尽力。

可她虽然很认真地执行着，却挡不住对方不肯配合了。

“你说什么？”

松月怀疑自己幻听了，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这药……你不想喝了？”

“嗯。”

巫衡低敛着眸，那双桃花眼的弧度变得细长，将盛满药汤的瓷碗推远：“大小姐以后不必准备这些了。”

说完，并没有其余交代，就起身准备离开。

松月反应很快，立刻就展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命令式地说：“不许走！”

巫衡目光低垂，看向拦在自己跟前的人，语调没什么起伏：“快到时间了，大小姐还是先去上学比较好。”

“你不要转移话题，”

松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他，态度十分坚决，“先把喝药的问题解决再说。”

比起去明德女学捻绣花针、学些个充面子的书画琴棋无趣课业……还是解决眼下巫衡拒绝喝药的事更要紧，也更迫在眉睫。

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不想喝了吗？”

想想看，他们最近也算勉强友好相处，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怎么就突然不愿意喝她准备了的药呢。

巫衡并没立刻回答，喉结牵动了下，才缓声开口，视线也从她脸上离开：“大小姐，我没你想得那么弱。”

他的嗓音微微的哑，不如平时那般咬字清晰。

松月觉得自己可能诡异地接上了他的脑电波，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底子很好，所以将连喝数天药的事当作是很没面子的事吗？难不成这就是男人该死的自尊心。

松月看向视线刻意与她错开的巫衡，觉得自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