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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良摇摇晃晃出了门,外面大雨瓢泼,廖景忙拎着外套追出去,将他裹起来半拖半抱弄进天台的简易房,打开了天花板上的浴霸。
房间里很快暖和起来,廖景开了煤气,兑好水,丁良斜靠在墙壁上,一直迷离地看着他笑,直到见他脱衣服才问:“你干嘛?”
“洗澡。”
“……”
丁良乜斜着他,眼神变幻,带着点哀伤,又带着点颓废的妥协,甚至有那么几分宠溺的纵容,喉咙里咽过一声轻叹,转身脱衣服。
一个澡洗了快半个小时还没完,楼下的门铃忽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廖景警觉起来,从放纵的情绪中快速抽离,关小了淋浴。
水声中听到村长开了门,有人大声说:“村长,大雨把路冲断了,有个吉普车陷在水田里啦,司机来求救,说车里有女人和孩子,孩子都发烧了,你看怎么办呐?”
“赶紧去帮忙啊。”
村长是个热心肠,急急火火地说,“这会儿正好雨小了,快去叫几个劳力来,带上工具,我跟你们过去看看。”
报信的人诺诺答应,一行人呼啦啦都走了,村长百忙之中还没忘反锁了大门,大概是怕廖景和丁良给他来个卷包儿会。
“人都走了。”
廖景放松下来,关了水,胡乱将两人擦了擦,半抱着丁良回了卧室。
村长到天亮都没有回来,农家院静谧得恍若仙境一般,在烟草的作用下两人彻夜放纵,直到晨光微显时才睡了过去。
傍晚时廖景终于醒来,发现丁良还昏沉沉睡着,脸色虽然不好,但叫起来有反应,知道他只是昨晚发泄得太厉害累着了,便兀自起床洗漱了,换了衣服下了楼。
村长居然还没回来,大门依旧反锁着,廖景暗叫头疼,去厨房看了看,还好还有些食材,被丁良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也会做些简单的饭菜,便炒了两盘米饭端到了楼上。
丁良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揉腰,见他进来问:“天,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腰好疼,都要断了。”
廖景哼了一声:“不记得最好。”
将炒饭放在床头柜上,“饿了吧,我炒的,没你做的好吃,别嫌弃。”
丁良也饿了,爬起来端着炒饭吃了两口,说:“还不错,饭蒸的有点软了,炒饭要稍微硬一点才有嚼头。”
“是,东家!”
丁良笑笑,不再挑剔什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村长跟失踪了似的,到晚上也没回来,大门是防盗的,要出去只能翻墙,但车子出不去,两人只好再在这儿住一夜。
雨后夜空晴好,山里的空气清澈澄净,昨晚两人都做伤了,没心情再上床,廖景便搬了两把躺椅上了天台,又煮了乡下特有的砖茶,跟丁良排排坐着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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