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这回带上了胖团最喜欢睡的小床单。

车里，宋月笙把手写笔拿出来给邓黎看。

邓黎个睁眼瞎，又是对着太阳瞧，又是打开手电筒照，瞧了半天才看出手写笔顶端有油漆掉下来的痕迹。

邓黎望着宋月笙：&ldo;你怀疑这是胖团咬的吗？&rdo;

&ldo;有这种猜想。

&rdo;宋月笙靠在车后座上翘着腿，他拿回手写笔，仔细摸了摸，声线朗朗地说，&ldo;我昨晚想了很久。

除了它，不太能找到别的嫌疑犯。

&rdo;

&ldo;嗤，它咬你笔干嘛，&rdo;邓黎不太懂，觉得宋月笙这是瞎胡闹，他很有理有据地分析道，&ldo;要真是胖团下的嘴，你这笔早就四分五裂了，哪还有活着的机会。

&rdo;

&ldo;胖团虽然在换牙，但你不是也给它买了很多磨牙棒吗，这玩意儿几口就咬没了，不会是它。

&rdo;邓黎很肯定地说。

宋月笙仍然面有疑色，邓黎说过的话他何尝没考虑过，只是内心老有一团红线似的乱麻。

虽然乱麻尽头还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答案，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忽略掉它的存在。

宋月笙取下眼镜，他揉揉眼眶，直觉这红线的中心大概会很惊天动地。

两人到了兽医站。

胖团正趴在病床，居于半睡半醒间。

它眯着眼，似乎不太敢在陌生地方很踏实地睡觉。

一见到邓黎过来，胖团立刻昂起脑袋，&ldo;嗷呜呜&rdo;地叫唤。

今天是他们最开始见过的那位男兽医值班，男兽医见此也很奇怪，他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问说：&ldo;你们到底谁是它的主人？&rdo;

&ldo;我买回来的，后来在他家寄养了几天，小东西就不认我了，没想到现在又变成这黏糊样。

&rdo;邓黎摸摸胖团的脑袋，语气半喜半忧。

宋月笙提着床单走过去，胖团见到他，很快用小脑袋蹭着邓黎的大腿，不松爪爪。

&ldo;没良心。

&rdo;宋月笙看胖团这副反应，终于懂了邓黎当初想要将胖团带走的一口血泪。

他粗暴地把床单扔进去，怕砸到胖团虚胖的身体，还很注意手法，只是扔到它后爪爪的边上。

胖团住院的这几天是个大晴天，床单虽然还是那条，却是新洗过的。

谁知胖团见到心爱的小被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用爪爪抱着邓黎的腿。

邓黎没办法，只好亲自把床单给它铺好，他摸摸腿上的爪子，开口说：&ldo;胖团，我们睡上去，比你睡这里要舒服。

&rdo;

胖团不动，宋月笙抱着肩膀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