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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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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他觉得我是个女的，要价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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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会吧?米尔霍恩调查公司这几个字看不出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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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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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不过来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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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

我能查查这事吗?肯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他需要帮助，可能会告诉几个亲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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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尽管去查，有进展及时告诉我们。

也许你能比我们早查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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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样不是很好吗?&rdo;

我在停车场坐了一会儿，往随身带的索引卡片上写备忘。

我曾经非常相信自己的记忆。

抚养我长大的一辈子未婚的姨妈特别相信死记硬背的一套：乘法表，各州首府，英国历代国王、王后及在位时间，世界宗教，元素周期表。

她统统利用小蛋糕的不同排列组合来教。

蛋糕被裱上蓝色、粉色、黄色和绿色的糖霜，字母用不同颜色的奶油挤在蛋糕上。

我几乎已经遗忘童年时被逼迫学习的经历，直到去年4月，我走进一家糕饼店，看到一排复活节小蛋糕。

恍惚间，我眼前仿佛闪过一张张照片，1号氢原子、2号氦原子、3号锂原子，直到10号氖原子。

我至今仍能背诵英国诗人诺伊斯的长篇叙事诗《拦路强盗》，可惜从来没派上用场。

此类无用的头脑体操倒是让我在小时候参加各种生日宴会时大显身手。

大人们会给我们看一堆东西，然后拿走，记住最多的孩子有奖。

这在我简直是小菜一碟。

四年级时，我拿的奖励包括口袋梳，润唇膏，玻璃弹子，蜡笔，包装精美的酒店香皂，塑料发夹……在我看来都不算什么。

渐渐地，妈妈们不满意了，暗示我应该把机会让给大家，不要独占奖品。

我那时候就很有平等观念，拒绝了她们的暗示，于是再没有人邀请我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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