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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你明天就可以看到了。

&rdo;耿桦抓住她袖子，&ldo;按那个。

&rdo;

&ldo;这个？&rdo;苏尔晔虚指着一个推送，她不明所以地按下，将手机放在桌上推向耿桦：&ldo;怎么了？&rdo;

一个视频开始播放，急促欢快的曲调跳跃着响起，两个牵着手的男娃娃淌着鼻涕在草地上跑近，一个纸飞机转着弯从他们之间飞过，两个孩子惊叫着放开手，一个孩子皱着眉头踩住纸飞机，一个孩子摔倒在泥坑里哈哈傻笑，场景旋转着远去，一阵庄严乐曲响起，一道女声开口：&ldo;恭喜我校初二一班郑聪明同学获得景火杯奥数赛第一名！

&rdo;画面里出现了东倒西歪的几个字：机灵鬼和笨蛋。

&ldo;这是我参演过的一部电影，《机灵鬼和笨蛋》，是部很好的喜剧片，全是黑色幽默。

&rdo;耿桦立起手机给苏尔晔看，黑色的屏幕渐渐亮起，一个小少年挺着胸脯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他领过奖状，一道成年男声同时响起：&ldo;从小我就是优秀的，最优秀的那个，我坚信我的未来也一样是最光明的，但是……&rdo;

苏尔晔看向耿桦：&ldo;你演的是谁？&rdo;

&ldo;这个男孩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

&rdo;耿桦摸了摸下巴，他按退视频，指向放置家庭影院的房间，&ldo;去那里看吧。

&rdo;

苏尔晔还是第一次进那个房间，她亦步亦趋地跟着耿桦，看着他一阵动作后，影像就开始在大几号的电视机上跃动，少年噙着笑被同学围在中间，外围有几个羞涩的女生偷偷看他，被他眼神捕捉到后飞快扭头，男生传阅着他的奖状争相咋舌，老师透过窗户看见他，喝着茶水欣慰点头，淡淡的阳光里，他端坐听课，笔记如行云流水，字迹端正工整，镜头一转，他背着书包离开学校，刚要推开家门，邻家门口树丛里滚出一个男孩，他袒着一张小花脸，向少年摆手：&ldo;聪明你好啊！

&rdo;

那个成年男声又响了起来：&ldo;我真想永远不认识单奔，那个笨蛋！

&rdo;男孩想要爬出树丛，却一个趔趄打了个滚停在了少年脚边，少年扶额叹了口气，他踢了一脚男孩，开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苏尔晔还是第一次观看这里的视频，她慢慢沉浸其中，开始为角色的命运揪心感叹，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耿桦的身影一直没出现，就在苏尔晔自责是不是漏看了的时候，耿桦饰演的角色终于出场了，他是郑聪明大学的一个同班同学，戴着瓶底厚的眼镜刻苦念书的他与郑聪明并列班里的学霸，两人惺惺相惜结为好友，他很以成绩自傲，定了很高的学校作为考研的目标，失败两次后崩了心态自杀未遂，但从此开始不断堕落。

苏尔晔被里面吞食安眠药还尝试割腕的角色吓了一大跳，这看着实在是太真实了，她仿佛又体会了一次那天看见郎君入棺时的心情，她赶紧抓过耿桦的手借着影像的光来看，耿桦反应了一下不由失笑：&ldo;那都是假的，演出来的。

&rdo;黑暗里他半掩眼眸，不过他倒真的吞过些安眠药，还体味过濒死体验。

苏尔晔把心吞回肚子，放开耿桦的手后忍不住抚了抚心口，哪怕明知那不过一个角色，可当那个无关的人顶着耿桦的脸，她还是不忍看到那个人有任何不幸。

这一出波折后，她再没法投入进去看，草草看完剧情，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笨蛋却生活踏实自在，在心里感叹了句命运捉弄人就抛开了，心里对这里的视频的好奇却不减反升，尤其是那些耿桦出演过的视频。

翌日一早，余才良敲门打断苏尔晔耿桦的早餐，耿桦咬着片面包给他开门，他背着一个双肩旅行包，笑吟吟打招呼：&ldo;桦哥苏姐早啊！

&rdo;

苏尔晔微笑着举手摆动，耿桦点点头，把装着面包的盘子递向他：&ldo;来点？&rdo;

余才良把背包放在凳子上，扭身捏走两片，掰了一大块塞进嘴里：&ldo;谢了桦哥！

&rdo;

吃完早饭，三人就拎着行李坐着出租出发去高铁站，高铁站熙熙攘攘热闹如过年节，苏尔晔又增长了见识，她握着手机四处打量，直到三人坐下等车也没安分下来，她摆弄着薄薄一张的高铁票和她的身份证，耳朵里塞满了满厅的杂音。

&ldo;我去买饮料，你们要吗？&rdo;距高铁到站还有十几分钟，余才良埋头刷了会手机，起身要去活动活动。

耿桦点点头：&ldo;麻烦了。

&rdo;

&ldo;我跟着你去。

&rdo;苏尔晔对此地的任何事物都充满探知欲，她把高铁票身份证收好，站起来把怀里抱着的背包往椅子上一放就走出了好几步。

卖饮料的地方离他们座位不远，绕过几大排座位就到了，那里站了好几个等着的人，余才良两人去排队。

&ldo;苏姐，你要什么饮料？&rdo;

苏尔晔抬头看，每种饮料都五彩斑斓的猜不出口味，她举着手摇摆着：&ldo;橙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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