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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我听过很多这类的词了，这个还是头一次听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男人对这样的女孩有着非分之想，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lso;他们对自己的污秽之事毫无悔意，对自己的变态之举毫无悔意，对自己的‐‐&rso;&rdo;

&ldo;闭嘴，&rdo;汤姆说，&ldo;不然我也要打你了。

我可不像我的朋友，我想他很幸运没有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虔诚女信徒们中长大，他也认不清你们的真面目。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严正警告你。

&rdo;他在她眼前挥舞着拳头，尽管克雷早就认定汤姆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温和有礼，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动手打人，这时他看见汤姆那小小的紧握的拳头，不禁感觉有点郁闷，似乎他看到了未来新时代的某个兆头。

那胖妇人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一滴硕大的泪珠滚下她红红的脸颊。

&ldo;好了，汤姆，我没事，&rdo;爱丽丝说。

汤姆将胖妇人随身的购物袋扔在她膝盖上。

克雷都没想到汤姆一直帮她拎着购物袋。

然后汤姆从爱丽丝手里拿过《圣经》，抓起胖妇人那环抱着的一只手，书脊向内地把书塞了过去。

他走开了接着又转身回去。

&ldo;汤姆，够了，我们走，&rdo;克雷说。

汤姆毫不理会，在靠着路标支撑坐着的老妇人面前弯下了腰。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在克雷看来这两个人‐‐胖胖的戴眼镜的妇人往上看，矮小的戴眼镜的男人双手扶膝弯下腰‐‐就像是某个疯子对查尔斯&iddot;狄更斯小说里早期插图的戏仿之作。

&ldo;给你点建议，修女，&rdo;汤姆说。

&ldo;你和你那些自以为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朋友们向生育规划中心或者沃尔瑟姆市的艾米丽&iddot;卡斯卡特诊所进发时，警察可不会像平时那样保护你们了‐‐&rdo;

&ldo;那是个堕胎工厂！

&rdo;老妇人吐了口唾沫，扬起她手里的《圣经》，似乎要挡住迎面一击。

汤姆没有打她，只是冷酷地笑着。

&ldo;我可不知道什么&lso;瓶中盛满了疯狂&rso;，但我知道有很多很多疯子今晚到处转来转去。

我的意思清楚吧？野兽被放出了囚笼，你最好明白它们最先吃掉的就是那聒噪不停的基督徒。

从今天下午三点钟开始，你就被剥夺了言论自由。

这些话只说给聪明人听。

&rdo;他看看爱丽丝再看看克雷，克雷看到他小胡子下面的上嘴唇在微微颤抖。

&ldo;我们走吧？&rdo;

&ldo;好的，&rdo;克雷说。

&ldo;哇，&rdo;爱丽丝惊叹一声。

当他们正朝塞勒姆街匝道走去时，老大超级平价烈酒卖场的招牌落在他们身后摔得粉碎。

&ldo;你在这样的人当中长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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