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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容易。
五龙从车上抓了一把米摸着,他说,我家乡的五百亩稻子全让水淹了,就像这样的米,全淹光了。
到处都一样,不是水灾就是旱灾。
眼看着就要开镰收割了,突然来了大水,一下就全完了,一年的血汗就这样扔在水里了,连一升米也没收下。
五龙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四辆大板车装满了米,排成一队朝码头外面定。
五龙紧跟在板车的后面,他恍惚之中就跟着装米的板车走了。
他们穿过肮脏拥挤的街道。
在人群、水果摊、黄包车和店铺的fèng隙间钻来钻去,一路上五龙又一次难挡腹中的饥饿,他习惯性地把手里的米塞进嘴里嚼咽起来,五龙觉得嚼咽生米和吃饭喝粥其实是一样的,它们的目的都是抵抗饥饿。
在瓦匠街的街口,五龙看见密集的破烂的房屋堆里耸立着一座古旧的砖塔。
砖塔高出地面大约五丈的样子,微微发蓝,有鸟群在塔上飞来飞去,风铃清脆的响声传人五龙的耳中。
他仰头朝砖塔张望着,那是什么?五龙问。
没人回答他,这时装米的大板车已经停留在瓦匠街,他们已经来到了大鸿记米店的门口,拉车的汉子们吆喝着排队买米的人:闪开,闪开,米来啦!
卸米啦!
织云坐在柜台上嗑葵花籽,织云斜眼瞟着米店的门外,织云穿着一件翠绿色的旗袍,高跟皮鞋拖在脚上,踢哒踢哒敲打柜台,那种声音听来有点烦躁。
在不远的米仓前,绮云帮着店员在过秤卖米,绮云的一条长辫子在肩后轻盈地甩来甩去。
织云和绮云是瓦匠街著名的米店姐妹。
搬运工肩扛米袋依次进了门,他们穿过忙乱的店堂和夹弄来到后院。
冯老板已经守在那里,嘴里点着数,一只手顺势在每一只米袋上捏一捏,运来的都是刚轧的新米,米袋撞击后扬起的粉尘弥漫在后院。
后院环列着古老的青砖黑瓦房屋,东西侧屋是贮放粮食的仓房,朝南的三间是冯老板和两个女儿的居室,门洞很大,门檐上挂着一块黑底烫金的牌匾,有四个字,一般人只认识其中一个米字。
搬运工知道米店之家在瓦匠衔占据一角,世代相袭,也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但是没人去留意匾上另外三个字。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些红红绿绿的衣裳,是洗了不久的,滴滴嗒嗒淌着水,人就在那下面出出进进。
不言而喻,那是米店姐妹俩的东西。
散发着淡淡肥皂味的衣裳,被阳光均匀地照着,让人联想到女孩的身体。
织云和绮云,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六岁,都是和衣裳一样红绿妩媚的年纪。
织云看见五龙坐在板车上,双手划拉着车上残留的米粒,他把它们推拢起来,又轻轻弄散,这个动作机械地重复了多次。
五车大米很快卸光了。
搬运工们从冯老板那里领了工钱,推上车散去。
五龙仍然站在米店门外,脚下横着一堆破破烂烂的行李。
他朝里面张望着,神色有点奇怪,那张脸憔悴而不失英俊,枯裂的嘴唇好像受了惊似地张开着。
织云跳下柜台,她走到门口将手里的瓜子壳扔掉,身子往门上一靠,饶有兴味地打量起五龙来。
你怎么不走?你没领到工钱?
五龙朝后退了一步,茫然地看着织云,他说,不。
你不是搬米的?织云朝地上那堆破行李扫了一眼,那么你是逃荒要饭的?我说得没错,我看人一看一个准。
不,五龙摇摇头,他的视线越过女孩的肩头落在米店内部‐‐卖米的伙计和买米的人做着简单的交易,他说,这家是米店吗?
是米店。
你在看什么,织云捂着嘴噗味一笑,诡谲他说,你是看我还是看我妹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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