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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我的天！

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在那里呢？看看那儿，在墓碑背面写的，读一下！

&rdo;我走过去，只见上面写道：&ldo;爱德华&iddot;史班斯拉格，大副，1854年在安着斯海岸被海盗谋杀，卒年三十岁。

&rdo;

在我回来后，史威尔先生又说道：&ldo;我想知道，是谁会把他的尸体带回家下葬呢？他可是死在安着斯海岸！

而你相信他的尸体就在下面！

哈！

我可以说出一串人的名字，他们就葬身在格陵兰海底，&rdo;‐‐他指了指北方‐‐&ldo;或者我都可以告诉你那些洋流会把他们的尸骨冲到何处。

你周围都是这样的谎言，你可以用你自己的眼睛去读一读这些精雕细刻出来的谎话。

这位布瑞斯威特&iddot;罗瑞，我认得他父亲，他二十岁时在格陵兰岛以外的莱富里海失踪；还有安祖鲁&iddot;伍德浩斯，1777年时，溺死在同一个海里；一年之后，约翰&iddot;帕克斯顿，溺死在永别角；老约翰&iddot;罗林斯，五十岁时溺死在芬兰湾，他祖父曾和我一同出海。

&rdo;

&ldo;你以为，只要吹响号角，这些死人就会急急忙忙往怀特白赶吗？我早就看透了！

我告诉你，即使到了这里，他们也会互相诋毁、排挤，就如同往日我们在冰天雪地里的争斗，从早到晚，然后用极地之光为自己疗伤。

&rdo;

很明显，他的话中带着当地人才听得懂的笑料，因为那老人讲完之后就咯咯地笑开了，他的同伴们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ldo;不过，&rdo;我说，&ldo;显然，你讲的也不全对，因为你一开始就假定这些可怜的人，或是他们的灵魂，都会在审判日时，扛着自己的墓碑去受审吗？你认为那真的必要吗？&rdo;

&ldo;那么那些墓碑还能派什么用场呢？回答我，小姐！

&rdo;

&ldo;是对亲人的慰藉。

我想。

&rdo;

&ldo;是对亲人的慰藉。

你想！

&rdo;他非常轻蔑地说，&ldo;他们的亲属都知道那是谎言，而且这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这是谎言时，他们的亲人能得到什么慰藉呢？&rdo;他指着我们脚边的一块放倒的石板，石板上面放了张椅子，就在山崖边缘附近。

&ldo;读读刻在那个石头上的谎言吧。

&rdo;他说。

从我站的方向看碑文是颠倒的，不过露茜的位置较正些，所以她俯身去读给我们听：

&ldo;神圣纪念乔治&iddot;卡农，他在神圣复活的希望中离开了我们。

1873年7月29日，落下悬崖遇难，墓碑是伤心的母亲建给她挚爱的儿子的。

他是这位母亲惟一的儿子，而这位母亲是个寡妇。

&rdo;

&ldo;真是的，史威尔先生，我看不出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rdo;她非常严肃地说出了她的看法，而且口气还有点不高兴。

&ldo;你看不出有什么好笑？哈哈！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个所谓悲伤的母亲其实是地狱之猫，她憎恨她的儿子，因为他是个残废，一个不折不扣的侏儒。

儿子也讨厌母亲，因此他宁可自杀，这样他母亲就得不到下在他身上的保险费。

他用步枪朝他脑袋开了一枪，那是以前用来吓唬乌鸦的枪，但这一次却不是用来对付乌鸦，最终给他引来了牛蝇和小蚊虫。

他就是这样摔到悬崖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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