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伟结巴地说：&ldo;我……我看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rdo;

高栋强咬住牙关，点点头：&ldo;只能先过去了。

&rdo;

案子还没破，嫌犯刚有了点苗头，居然当街开枪自杀，一个警察闹出当街开枪自杀，这是多轰动的新闻，他这个负责统筹宁县工作的专案组组长，该如何面对上级脸色？高栋瞬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派出所门口，简直人山人海，整条路堵住了。

高栋车子开不进来，老远就停下，在民警簇拥下挤过围观群众，穿入封锁线内。

封锁线拉了前后几十米，警察肩并肩站在一起组成人墙，拒绝围观人群靠近。

现场中央，叶援朝躺在地上，太阳穴一个黑洞，另一侧头颅也有个洞，是自杀时子弹穿过颅骨留下的，地上有一小摊血。

派出所所长一见高栋和江伟过来，连忙跑上去道：&ldo;高……高局，‐‐&rdo;

他还没把话说完，高栋就打断道：&ldo;尸体怎么还放着？&rdo;

&ldo;法医还没来，等……等验尸。

&rdo;

&ldo;验个屁！

&rdo;高栋冷声道，&ldo;赶紧清理现场，快！

&rdo;

一声令下，身旁一帮警察连忙行动起来，拿出塑料布用最快速度把叶援朝尸体裹了抬走，其他人纷纷返回派出所里打水冲地。

高栋脸色极其难看，咬牙把负责这次警械检查的两名当值警察叫过来，怒问：&ldo;怎么回事！

怎么会让叶援朝死了！

&rdo;

两人吓得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敢说。

&ldo;快说！

&rdo;高栋咬紧着牙齿，似乎要吃人的模样。

旁边的江伟连忙跟他的手下说：&ldo;愣着干嘛，还不快说。

&rdo;

其中一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报告：&ldo;是，是这样的。

我们到派出所后，按照要求，集合所有配备警械的警务人员，一起拿出所有警械进行确认。

叶援朝登记在册的一共有六发子弹，这次他只拿出了四颗，说还有两颗大概放家里。

我就先出来跟局里打电话汇报情况，局……局里同意我们陪他一起回家去拿。

后来，叶援朝借口上厕所，我们在会议室等他，没……没想到，他跑出去了，马上……马上就外面传来一声枪响，就……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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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怒喝：&ldo;你们发现他少了两颗子弹，居然还让他拿着枪？干嘛不当场收了他的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