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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喉头动了几动,终究是没有说话。
我又问道:&ldo;你今日与我说这些作甚?&rdo;
&ldo;殿下于臣有恩,臣不忍殿下被蒙在鼓里。
&rdo;
我呵呵笑道:&ldo;本王于你无恩。
当初举荐你去大理寺不过是想为自己安插个眼线,实在算不上什么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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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也曾救家父于囹圄。
&rdo;
&ldo;那是今上的旨意,与本王无干。
&rdo;我皱眉道。
&ldo;臣劝殿下一句,去夏国吧!&rdo;顾易深深伏地。
我收起玉珏,又把空白书信认真叠好放回信封:&ldo;你走吧,只当今日没来见过本王。
&rdo;
&ldo;殿下!&rdo;顾易不肯离去。
我有些生气了,这是我的国,是我的家!我唤来宁风道:&ldo;送顾大人。
&rdo;
顾易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开,息雨扶我重又坐回椅子。
我闭目换气道:&ldo;息雨,本王有一些东西丢在他处了,明日你与宁风去帮本王寻来,可好?&rdo;
息雨声音有些焦急:&ldo;何物,何地?&rdo;
我笑道:&ldo;多年前本王去云梦泽赈灾时丢在那里的,是一块无价的宝贝。
&rdo;我把袖中无字书信递给他:&ldo;你拿着这封信去须悟巷找一位姓吴的老人。
&rdo;
&ldo;城中只留殿下一人,我有些不放心。
&rdo;息雨表示出他的担心。
&ldo;你与息雨打小就跟着我,你我虽是主仆名分但实际上本王却是把你们当兄弟看待,切记去云梦泽西街的须悟巷!&rdo;
息雨还想再反驳,我又说道:&ldo;行李本王早已准备好,明日本王送你们出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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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雨凝眉不语,我知他是不放心留我一人于长安。
息雨半晌才道:&ldo;殿下,明日你随我与宁风一起走吧!&rdo;
我往后靠着椅子,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ldo;你们务必早去早回。
宁风那里你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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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雨无奈的应了,我唤来厨房的小厮,命他们做了一大桌好菜,又烫了一大壶好酒,与宁风、息雨喝到三更才分开。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便披衣到长安城门口送走了宁风、息雨,回身时望见了一脸憔悴的寒珏。
我牵着马哒哒的走在街上,由于天光未亮,时辰还早,行走间带着一路回声。
我不敢回头看宁风、息雨离去的身影,更不敢看寒珏期待的眼神,只低头顾着脚下。
也不知寒珏在我身后走了多久,更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回到府时回首看时身后空无一人,竟有种寂寞的感觉。
去马棚拴了马,又回书房写了会字,才觉眼皮沉重,不顾外边天光盛华,趴在书桌上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桃花盛开,柳叶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