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一个巷口，前方路边支着一个小摊。

摊上冒着热腾腾的白烟，支着的棚顶下摆着几张木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苏聿眼前一亮，这处早点摊果然还没有撤。

&ldo;教……公子。

&rdo;苏聿对凌漠寒说，&ldo;我们去吃些早点吧。

&rdo;

两人为了赶路，昨夜并未停顿休息，一夜疾驰下来，苏聿其实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苏聿带着宽檐垂白纱的帽子，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凌漠寒看出他期盼的眼神。

凌漠寒一抖马缰，率先向走向早点摊。

&ldo;老板，来两屉包子，两碗豆腐脑。

&rdo;苏聿一边找桌子坐下，一边熟练的叫道。

老板应了声好，先端了包子上来。

又拿了两个醋碟，两双筷子。

苏聿一把摘掉帽子，老板余光一瞥看见他的相貌，忍不住呵了一声。

长得实在太美。

苏聿闻声转过头去，看老板看自己，习惯性的笑了笑。

老板赶紧转过头走了。

&ldo;……&rdo;苏聿莫名其妙。

从苏聿摘掉帽子开始，早点摊上的人都遮遮掩掩的往这边望了一眼又一眼。

这些人大多是城中的普通人，自以为遮遮掩掩的动作在凌漠寒与苏聿看来清晰无比。

苏聿倒没有多想。

老实说，就算他知道苏聿这张面孔很美，但当年他在朱雀峰上看惯了，也就没觉得能有多惊世骇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向旁边扫一眼，刚刚还偷看的人立刻低下头去，一溜埋头吃饭的脑袋。

&ldo;……&rdo;

苏聿所幸不再管，十分自觉的问凌漠寒，&ldo;公子……吃醋么?&rdo;说着准备伸过手去，如果凌漠寒说不的话就把他碟子中的醋端过来倒进自己碟子里。

凌漠寒目光看向复又开始抬头偷看的人，他目光太冷，把人吓的一个哆嗦赶紧移开视线。

&ldo;……公子?&rdo;苏聿看他脸色冰冷，有点不明所以。

凌漠寒这才转头看向他，淡淡道&ldo;吃。

&rdo;

苏聿哦了一声，从善如流的缩回手。

&ldo;公子吃没吃过这种包子?&rdo;他又问道，看凌漠寒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心跳忽然快了几拍，赶紧说，&ldo;里面有汤，小心烫。

&rdo;

说着自己也有点脸红。

……这种不停献殷勤的气氛……

凌漠寒看着他，眼里也带了点笑，说道，&ldo;你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