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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重要吗?&rdo;陆云泽反问。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在基地里被圈养长大,那里边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代号。
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哪天在自己的号码被别人替换。
&ldo;虽然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里边却寄予了父母对孩子的爱。
&rdo;谢婉儿的表情认真,&ldo;如果有人的名字就叫六号,那说明给他们取名字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安好,他们只是被编成号的工具。
工具用坏了,用旧了,就会被丢弃。
但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rdo;
谢婉儿的话让陆云泽陷入了思绪,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可以说他已经默认了那样存活的方式。
如果不是出了变故,他大概不知道人还可以有另外另一种活法。
如果不是因为谢婉儿的话,他不会去思量人不该活得像是工具一样。
陆云泽看着谢婉儿认真的脸庞,原以为她只是个刁蛮小姐,报社里毛躁的小记者,未曾想她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ldo;干嘛一直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东西吗?&rdo;谢婉儿摸了摸脸,不解地问。
被她这么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
若是在基地里,这会儿他只怕已经丧命了。
他懊恼地收回视线,表情冷冷地看向车窗,不理懵懂的谢婉儿。
谢婉儿讨了个没趣,不满地冲着陆云泽努努嘴,她干嘛和这个冰块说那么多?
汽车很快在谢家大宅前停了下来,谢婉儿自顾自地进门,对开门的佣人说:&ldo;后边这位可是我爸的贵客,你们要伺候周到些。
&rdo;
谢婉儿的话里明显有情绪,对于他来谢家并不是真心欢迎。
陆云泽跟随谢婉儿进了客厅,谢柏年和谢母立刻站起身相迎。
谢柏年大笑道:&ldo;贤侄,你可来了!
快坐,快坐。
&rdo;
谢母看着陆云泽刚毅的脸庞,笔挺的站姿,面带满意的笑容。
&ldo;伯父,因为刚刚上任,公务繁忙,没能立刻拜访您,请您恕罪。
&rdo;陆云泽显得彬彬有礼,脸上的孤傲冷酷全都不见踪影。
&ldo;贤侄太客气了!
我有幸见过戴笠先生一面,知道稽查处的工作很重,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rdo;谢柏年爽朗地道。
谢婉儿不满地暗中噘嘴,她爹还真是的,在人家面前就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却往死了逼她。
陆云泽和谢柏年、谢母落了座,陆云泽的话虽然不多,但举止和谈吐有礼,讨得谢柏年和谢母好个欢喜。
谢婉儿的心头暗急,这与自己的计划不符。
她本来想着陆云泽拒婚,亦或是傲慢无礼惹父母不高兴,她的婚事就算是不能立刻取消,也可以缓一缓了。
哪里想到三人坐在一起竟是一片和谐。
谢婉儿不好当着父母的面找麻烦,更不好当着父母的面让陆云泽脱衣服看他的胸口有没有纹身。
如果没有的话,自己家的老爷子首当其冲地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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