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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当庄子主张回复到自然状态并伸张人性的时候,这个自然状态其实是反自然的,这个人性其实是反人性的。
这就是他的观点注定行不通的原因,而那些所谓庄子逍遥思想的践履者,肯定都是先把庄子打过折的。
纯正的庄子式的逍遥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包括庄子自己,而这也就回应了上面的第二个问题。
那么我们接下来看看第三个问题:如果现实生活中当真有人做到了庄子式的逍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考虑得世俗一些,其最佳答案或许就是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轻”
就是一种逍遥,托马斯不受女人所累的“性友谊”
,萨宾娜方方面面的无拘无束(就连祖国和家庭都没有了),但正如书名所表达的那样,轻,终于成为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东西。
当然,托马斯和萨宾娜的“轻”
虽然在世俗意义上颇像庄子的“逍遥”
,但庄子无疑比他们彻底得多。
至于逍遥的典范人物,庄子也许真的见过,他在《逍遥游》的后文里借着肩吾和连叔的一段对话把这样一个人活生生地展现在我们眼前: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返。
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径庭,不近人情焉。”
连叔曰:“其言谓何哉?”
“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吾以是狂而不信也。”
连叔曰:“然。
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
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
是其言也,犹时女也。
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
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热。
是其尘垢秕糠,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
……”
(《庄子·内篇·逍遥游》)
肩吾和连叔聊起了接舆,肩吾说:“接舆这个人说话总是大而无当,不着边际,听起来云山雾罩的,和人情世故离得太远。”
(案:庄子这里很有几分夫子自道的味道,因为这很可能正是别人常拿来批评他自己的话,他设计了这样一个场景来为自己辩解。
)连叔问道:“接舆都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