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凤岐霄一系列的吩咐下来，柳如云松了口气，他终究还是相信自己的。

随后，柳如云再次吐出了一口血，彻底晕死过去。

……

回去的路上，凤倾羽走的很慢。

她轻抚怀中的蓝呦呦，思绪飘忽。

凤倾羽，你的丹田碎裂之仇已经报了，柳氏如今身败名裂，修为尽失，命不久矣，你可还满意？

下一个，该轮到凤心瑶了。

“宗祠的那一出，是你安排的吧？”

凤倾羽愣神的片刻，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她回头望去，神色淡淡的凤元鑫正满脸探究的望着她。

“谢谢！”

凤元鑫再次开口。

凤倾羽有些诧异的挑起了眉头：“为何谢我？”

凤元鑫望着凤倾羽，眼神干净明澈：“他们的事情我很小便知道，所以这些年才一直在宗门中不愿回来，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如今，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

“那毕竟是你娘，你不恨我？”

凤倾羽面上带着一丝疑惑。

凤元鑫神情微敛，随后定定的望着凤倾羽：“恨，但更多的是解脱。

饶是你和我娘恩怨诸多，但我们毕竟是亲兄妹，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一杆秤。”

以爹的脾性，一旦发现了娘和万福的事情，也定然饶不了她，凤倾羽虽在背后推波助澜，但娘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

凤倾羽心底略微惊讶，随即勾唇微扬：“倒是我小瞧了你的容人之量。”

“不是我有容人之量，而是我懂得，一个家族中，如果心怀不轨者居多，迟早会被覆灭，与其成日活在悔恨中，不如多花点时间在修炼上。”

凤元鑫说着，满脸探究的望着凤倾羽。

“倒是你，与我印象中大不一样了，你真是凤倾羽？”

听见凤元鑫的回答，凤倾羽有些意外，他倒是看得开也拎得清。

若他没有歹意最好，毕竟与这般清醒明白的人为敌，要麻烦的多。

“我不是凤倾羽，还能是何人？”

说完，她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继续朝着飞羽阁走去，留下神色未明的凤元鑫仍旧站在原地，望着凤倾羽远去的背影。

……

凤倾羽刚到飞羽阁，便见自己的阁楼屋顶上站着一道人影，黑白相间的须发，灰白衣袍，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鼓动，正是寂无心。

“弟子见过师父！”

凤倾羽当即行礼。

寂无心嗯了一声，便朝着远处掠去：“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