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有些像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将他带出荒凉的赫卡提，支持他走完一生的人。

&ldo;雷欧纳德？&rdo;

阿洛伊斯离开后，约书亚唤出了人工智能。

穿着长袍作学者打扮的雷欧将双手拢在袖中，对杀手微微鞠躬。

在古地球，这是向上位者表达敬意的礼节，新雅典至今还在沿用。

&ldo;有什么吩咐？&rdo;

&ldo;雷欧，阿洛伊斯说他喜欢我。

&rdo;

&ldo;我也听见了。

&rdo;

&ldo;你说这是真的吗？&rdo;杀手觉得脚踝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薛定谔正在抓他。

他抱起被冷落的黑猫，放到膝盖上给它挠痒痒，&ldo;你说，他真的喜欢我吗？&rdo;

&ldo;你自己都搞不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rdo;人工智能并非全知全能，尤其是在情感方面。

约书亚垂下双眼，瞳眸中的金环略有些黯淡：&ldo;雷欧，爱情到底是什么感觉呢？&rdo;

人工智能看向并不存在的虚空：&ldo;它甜美又苦涩，是美酒也是毒药，它让你堕入地狱，永劫不复，也让你如痴如狂，甘之如饴。

&rdo;

&ldo;你似乎体会颇深？&rdo;约书亚挑起嘴角。

&ldo;别取笑我了。

&rdo;

膝上的黑猫满足地咕噜起来。

&ldo;别告诉我你活了这么久连次恋爱都没谈过。

&rdo;雷欧看向杀手。

&ldo;的确没有。

&rdo;

&ldo;那就抓紧时间谈一次吧。

毕竟你们人类的寿命那么短暂，而机会这东西可是稍纵即逝。

&rdo;

约书亚给猫挠痒痒的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