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垂手直立，垂头不语。

蒋介石看了他片刻，觉得批评已经足够严厉，走到办公桌后坐回椅子，感叹道：&ldo;雨农哪，这个证据很确凿啊，不能否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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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听见称呼表字，知道已经缓和，才敢说话：&ldo;也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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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忍住不悦：&ldo;葛寿芝在西安失踪，随之家人在重庆失踪，现在他手里的手谕，到了共产党手里，你却让我不要承认？&rdo;

戴笠又赶紧立正，恭敬而惭愧：&ldo;卑职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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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你们无能，而是共产党太狡猾了。

&rdo;蒋介石替他解围，实际还是批评，&ldo;那时武伯英说，葛寿芝一定反叛，投降共产党。

你和徐恩曾，都不同意这个说法。

现在手谕反馈回来，证明他的判断很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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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点头称是，多嘴道：&ldo;徐恩曾同志手下，多是自新分子，对共党存有感情。

这些人，最靠不住，脚踩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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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伸手制止他倾轧政敌：&ldo;事已至此，我只好承认，这件事是我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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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听言紧张万分，前趋一步道：&ldo;总裁万万不可，您身负抗日大业，切不可名誉受损，影响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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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ldo;原本这件事情，想让你去办的。

但是这件事，肯定是要挨骂的。

你的骂名，在全国已经无以复加。

但是我相信你，别人骂你骂得越狠，我越觉得你人格纯洁。

国家危难严重，你还要履更大艰难，创更大光荣。

既然葛寿芝请缨，所以就交给了他。

谁知他没有办好，要是交给你，断不会办成目前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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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感激不已，真心劝道：&ldo;总裁，如果非要给他们一个答复，就把责任全放在卑职身上。

我就是干这个的，没有人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