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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1页）

这一下人群大乱，人群里高呼狂叫着：“嘎小子，使出你那本事来，不能让外地蛮子打了咱川远人，上！”

顿时一伙人围着余志杰打成了一片。

余志杰越打越勇，上面拳来下面踢腿，打得尘土飞扬，便对方到底人多，多拳不敌四拳，不一会儿余志杰便头上流血，鼻子淌血，对方也躺倒了一片，一会只听叫电话打手机，人越聚越多少说也有三百人。

牟大宝陪着韦三昆看得心里痒痒，掼一把韦三昆说：“成天球大哥，球二哥的，真要你出面时人就焉了？真是中看不中用！”

韦三昆被牟大宝激起满脑袋的高梁花子：“呸！

看他爷爷的吧！”

声落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余志杰连着几个筋斗终于好汉架不住人马多，滚得满头满脸的灰土和血迹的余志杰被十几个后生牢牢压在了身下。

这时候从中巴轿车驾驶室里钻出了把各人家驮来的冷比休，冷冷地瞅着瞅着事态的发展，不时掏掏打开保险的佩枪，他做为人民警察不到该出手时是不出手的。

看着众人们揪下余志杰的裤子找来气管气筒就一把一把地打起气来，过一阵有人问道：“姓余的你小子还狂不狂了？”

余志杰抬起倔强的头不屑地瞅一眼对方冷冷地说：“你去问问余家多咱出过孬种？”

在众人的嗷嗷吼叫声中又开始往肚门里打气了，这时冷比休被人发现了，不得不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以自己的地位又不得不佯装地挤过人群说声：“打什么架？打什么架？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谁不散就逮起来。”

说完一溜烟地发动了中巴。

一听警察走了人们又一次挤上来。

韦三昆忽然从腰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子猛地把余志杰的裤腿抹起说一声：“让你小子横行霸道，今天爷爷就断了你小子的路。”

随着一“卟，嘣”

伴着一声惨叫，余志杰被可敬可爱的川远父老剔断了筋。

这件倏忽狂风待到冷仁秀赶到时早已风消烟灭，而她只能是赶紧往医院送伤员，赶紧调查事情的根由。

一天下来不知为什么病情并没见好转只得送市医院救治。

这两天冷仁秀自觉心惊肉跳，根据事情的调查冷比休就在现场又是他送了凶犯，该怎么处治这不明摆着吗？

情与法的较量，道与理的碰撞，爱与憎的对峙，冷仁秀不止一次地记起了大爹冷富成常常讲起的故事：那时候我们刚刚建立了政权，首当其冲的是要肃清反革命分子，肃来肃去掐算下来也没漏网的了，可一问老汉们当时的土匪头子藏三炮还连个影子也没呢！

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怕只怕他要是还活着那可不是耍的。

为此区小队给我下了一条死任务，必须在限定的日子里生要擒获死要见尸，让老百姓彻底放心。

我领了这个任务扮作走街串村的卖砂锅汉开始了艰难而无味的生涯。

这一天走到驷马镇村公所见到了一个满脸疤子的做饭汉子，手艺精湛，待人温顺，可我一眼就感到他有那么股子不地道的劲气，是什么？说不清，可看她的婆姨甚时也是不言不语，悲悲切切的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羁绊着她，又好似有什么在觊觎着她使她永远不得快乐。

我在驷马镇左近活动了一个月终于摸清了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一桩大案。

那时候这地方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都踊跃参加了抗日战争，周围这几个村里筹集了十八驮军粮责成十八个小后生运往根据地，却不料藏三炮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消息，带领着他的手下劫了这批粮食，又活生生地活埋了这十八个正当年青的后生。

当时逃荒来到这里的连二秀刚刚在驷马镇定居下来，亲眼目睹了这一惨案。

以后藏三炮进了镇把没有来得及跑的连二秀伙同四、五个女人带回了他们的老巢，第二天藏三炮不管连二秀如何哭闹强行把连二秀做了压寨夫人。

连二秀忍辱偷生了十数个年头，给藏三炮生下了小枣，可她却始终没有忘记安徽老家的穷大伯穷大叔们，也没有忘记十八个后生被活活埋在土下时发出的咒骂和哭泣。

一直到第二年我又一次来到不知多少遍走过的驷马镇熟习的连二秀叫住了我这个卖砂锅的攀谈起来。

我就从减租减息说到民主政权，从外面的世界说到时事的变迁，说的连二秀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直看着我突然问道：“那对过去杀人的政府管不管？”

我警惕地左右看看小声说：“听人说只要有根有据都管！”

连二秀低下头去沉默了。

这样又来过驷马镇三次连二秀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甚也不说。

到那年刚过处暑，边二秀用眼睛把我勾回她家把门一关说：“我看清了，你不是卖砂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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