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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子家有子名不语（第2页）

就像是我出生时的血滴落在薄薄的凉被上，无人在意。

我没有说一句话一直背对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外。

我就觉得每一步都很沉重，像是有道枷锁禁锢我似的。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枷锁叫挂念。

我知道我要走了，我回到祖母的小屋，那里还有几封信在等我我父亲的。

就在祖母的小屋旁，已经没有人站在那里。

我自己一个人像是一只没有人要的狗一样带着满身的雪和疲惫灰溜溜的进去。

享受着祖母还在世时的一丝残存暖阳。

很暖我仿佛又看到了祖母，祖母招手让我过去我知道那是假的。

我走到祖母的宝箱处，那应该不是宝箱就是一个木头箱子。

箱子上的红漆还没有多少了，只有零星几片随着我打开也一起掉落。

祖母的宝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些女红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没嫁人那会儿，可是出了名的大师好多人都想跟她学。

我拿起了一个破旧布老虎但是很干净，可以看到是有人在精心爱护呢。

那个破旧布老虎上面刻了个诸字，那是我小时最喜欢的玩具。

在我八岁上蒙学的时候被夫子没收，随后就被夫子毫不留情丢了出去。

我在此之后也试着把它找到，但是再也没有找到。

就像我那一去不回的童年，像是被我遗忘掉了那处。

祖母又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呢？上面还有个红绳正好能挂在我的腰间。

当我拿起布老虎的时候，我看到它的底下还有一把木剑，小木剑不长只有两三寸。

木剑上面还有一些毛刺就连木剑的剑柄都是歪歪斜斜的。

我记得它，六岁时我想当一个剑客，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好像是听他们说剑仙可御剑飞行，可长生久视。

我那时拿一个小木棍就去演武场，找那些同龄人去显摆。

小堂叔攥着我的第一把剑对我说：“这也算是剑？说罢便将他撅折了。”

我那时还捡起破碎的剑指着小堂叔说：“未欺我剑不利，也可杀敌。”

还记得我那时边冲边喊，如今细想，着实愚钝。

当然不出意外的是我被摁在地下打了一顿。

我灰头土脸的去见祖母，祖母一见我便笑了出来。

我那时衣服像在土中打了滚了一样，还流着鼻涕，灰头土脸的。

最关键的是眼睛红红的整个脸还有两条清晰干净的泪痕，我依礼法向祖母行了个礼。

祖母笑骂我道：“什么时候了，还向你祖母行礼，真是被家风腐蚀了？还不快过来。”

祖母向我招了招手，我那憋了一路的情绪在那时得到了释放，哭着向祖母跑去。

祖母放下手中的女红，向我走了几步，弯腰将我抱起。

就挥了挥手让仆人们先下去。

祖母拍了拍我的后背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将我的禇儿弄成这样了？”

我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祖母，还举起破碎的剑像是在为我作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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