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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因此他继续追问。

&ldo;关于你丈夫，你还记得些什么?&rdo;

&ldo;这有关系吗?&rdo;

&ldo;跟什么有关系?&rdo;突袭。

没有反应，因此他再次提示：&ldo;关于你丈夫，你还记得些什么?&rdo;

&ldo;我就记得有过一个丈夫。

那是去勘探前的记忆，就跟对语言学家一样。

&rdo;很聪明，把其他人扯进来，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捆绑在一起的。

更模糊，而不是更清晰。

&ldo;你知道他跟你一样回来了吗?&rdo;他问道，&ldo;你知道他跟你一样迷失吗?&rdo;

&ldo;我没有迷失。

&rdo;她呵斥道，身体前倾。

总管往后一仰。

他并不害怕，但在片刻间，他感觉或许应该害怕。

脑部扫描一切正常。

所有检测侵略性物种的手段都已用上，哪怕一点点迹象都不会放过。

格蕾丝在跟他对话时用的是&ldo;入侵者&rdo;，而类似于&ldo;外星生物&rdo;这样的词她依然完全避而不谈。

如果说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那就是幽灵鸟比出发前更健康;现如今所有人体内几乎都存在的毒素在她和其他勘探队员身上均远远低于常规水平。

&ldo;我无意冒犯。

&rdo;他说。

然而总管知道，她的确有些迷失。

无论她记得什么，或不记得什么，根据他所读到的记录，勘探前的生物学家没那么容易被激怒。

是什么让她不安?

他拿起文件旁的遥控器，按了两下。

左边墙上的平板电视亮了起来，发出嘶嘶的声响。

屏幕上模糊粗糙的图像显示出生物学家站在那片空地里，几乎就跟路面和面前的建筑物砖墙一样纹丝不动。

整个画面沉浸在监视摄像头幽暗无力的绿光中。

&ldo;为什么是那片空地?为什么我们会在那儿找到你?&rdo;她没有回答，脸上是漠不关心的表情。

他让视频继续播放，重复循环的背景有时会令受审者不安。

但通常的视频录像都是显示嫌疑人丢下一个袋子，或者将某件物品塞进垃圾桶。

&ldo;进入x区域的第一天，&rdo;总管说，&ldo;你们步行前往大本营。

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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