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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坏的，妖为什么没有好的？”

薛冲笑了笑：“你就慢慢想吧，赶紧回府去。”

这一晚上，程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程老二家的三儿子哭了一夜，早上时候发现后背长毛了。

一层浅黄色的绒毛，怎么看都不像是毛发。

程家老太太只当他是生了什么怪病，急吼吼的叫人请郎中去。

很是闹了一通。

早上的时候，那猫溜达回来，对着秀娘十分没骨气的摇尾巴要吃的，跟狗一样。

秀娘根本抵抗不住，就给喂了。

然后那猫就在后院厢房门口叫……最后张大黑着脸打开门，叫他进去睡觉了。

反正睡得是秀娘的床。

程家老二家这个小儿子这病，显然郎中是治不好的。

只能开方子叫他喝着。

白天晚上不消停，长毛的后背不是疼就是痒，根本没法休息。

而与此同时，程家这个大儿媳牛氏，才真正显露出本性来了。

她哥哥，也就是之前在无味馆吃过饭的那个，如今再来，那嘴脸可不一样了。

哪里容得老二家霸占布店？不过几天，就给程老大灌了不知多少迷魂汤，哄着他都要要回来。

牛氏人又好看，又会说话。

又是哭又是劝的：“大郎也糊涂，前头姐姐和孩子不见了，多伤心的一件事？我听说，她性子极好的。

若是她还在，你说我给她做个妹妹，做小也愿意呀。”

“你自己的亲儿子丢了，养旁人的孩子算什么？你看看那三儿叫婆婆惯的，什么样子？如今吃药看病都要你出钱。

咱们家的布店，怎么也能叫他管？我听说那原本生意极好的，这才几天呢，成什么样了？”

牛氏的哥哥也帮腔：“就是啊妹夫，你说说，虽说是兄弟，可各有各的过法不是？你孝顺老太太是对的，养着弟弟一家子就过分了吧？你如今跟媳妇好好过，等有孩子了，你们一家子才是亲近的。”

牛氏不会生育这事，反正程老大也不知道的。

年轻貌美的娇妻三天两头劝，丈母娘家又对他好的不像话。

不像是程家老太太成天就知道骂人。

没多久这程老大心就偏了。

又见侄子病迟迟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

天天都要吃药，花的钱也是他出。

所以终于是联合大舅哥，去要布店了。

老二哪里是肯吃亏的，还有老娘做后盾呢，一时间程家闹的是鸡犬不宁。

成天不是牛氏哭，就是老太太骂，老二家张氏也是又哭又闹的。

可叫邻居看了不少笑话。

越是这时候，邻居们越是提起李氏，当初李氏可没闹过，自己受气也忍耐着。

李氏那人虽然总是规劝程老大，可她天性不是个爱哭的，受了多少委屈程老大也不知道。

后来那程望之大了些，感受到祖母不喜欢，叔叔婶婶各种试探算计。

爹的不重视。

于是就开始叛逆，自然也不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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